下午先是一起去吃了顿烤肉自助，晚上又去唱了ktv。

        本来以为要这样装聋作哑一路，没想到行程过半，池声还是开了口，语气听起来很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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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江雪萤也低下眼，看着被自己手掌攥紧的衣服褶皱，“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吴城有什么，不用这么麻烦。”

        “一言为定。”

        想到她下个学期要转文，沈萌萌还有点儿忧愁和不舍，眨巴着大眼睛，叹了口气，“到时候就我一个了，还不知能找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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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车开过来的时候，他也跟着上了车。

        江雪萤讪讪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池声的发难，只好微微放松四肢，转去看车窗外的夜景。

        她率先下车，往小区大门的方向走了几步。

        结束之后，按照地址远近，由男生送女生回家。

        少年音色微凉，像立下了个什么约定。

        一想到是她抛弃沈萌萌在前，江雪萤也由衷地升腾起一愧疚和不安，下意识地就想歉，“抱歉，萌萌我――”

        “好。”江雪萤定了定心神，很认真地回望了过去，“一言为定。”

        都是几个平时玩得比较好的同学，当然也有池声。

        池声微微一顿，这才抬眼看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虽然这几天大雪，天冷得像刮刀子一样，但一帮人还是热热闹闹到十点多才散伙。

        “哦。”少年疏淡地应了一声。

        也就在这个时候，出租车司机突然把两个人从令人难堪的沉默中解救了出来。

        池声没拒绝。

寒假还有一段时间。

        “和你差不多。”少年虚虚垂眸，“不过有个集训。寒假可能还要去一趟吴城见个亲戚。”

        江雪萤一顿，“……好。”

        这次期末考得怎么样江雪萤也没有底，虽然文科没有平行班与重点班之分，她还是希望自己能考得更好一点。在知她下学期要去学文之后，张城阳跟沈萌萌甚至还吆喝着替她办了场“送别宴”。

        及到她的视线，少年微微移开双眼。

        1月中，南城高中放寒假。

        “到了啊，就是这里吧？要进去吗？”

        江雪萤在脑子里迅速组织了一番措辞，被老刘点名到不会的题她都没这么紧张过，“还没想好，可能就打打游戏，预习一下下学期的题。你呢？”

        “不会可以问我。”池声冷不丁地。

        包厢里吵吵嚷嚷的，空调打得又太高，她不太习惯这样的气氛，沈萌萌陪着她去外面透气。

        “有什么想要的可以跟我说，到时候我可以帮你带。土特产也行。”

        沈萌萌心大，随口抱怨一句，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反过来安她，“不过说好了，之后咱们要报同一个大学啊，就算报不了一个大学，最好也要一个城市。”

        江雪萤顿时松了口气，如蒙大赦：“不用了，师傅就在这里停就好。”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她最后还是回了一句，“好的，到时候我们可以定个时间。”

        目光一点点描摹着窗外的霓虹灯河，仿佛很好看的样子。

        就这样这场约饭姑且算是定了下来。

        不过两个人一人分占一边，中间仿佛隔着一条里亚纳海沟。

        她也没吭声。

        江雪萤下意识地看了眼边的少年。

        “你寒假有什么计划没？”

        江雪萤从一上车，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神，鼓足了勇气等着池声开口，但上车之后，少年就拉低了口罩，全程一副拒绝沟通的生疏表情。

        她俩在二班的成绩其实都差不多，考上同一所大学的可能还是大的。

        张城阳刚把沈萌萌进出租车，轮到她的时候，突然看了一眼从刚才起就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池声，冷不丁：“声狗，你送江雪萤回吧？”

        轻声：“会的。”

        来不及多想，江雪萤快步走上前，深了一口气，敲了敲车窗，“集训加油。”

        走着走着又突然觉得不妥，趁着师傅还没走，干赶紧又折了回去，看向车里的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