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在哪里好呢?”
战火如冬日暴风雪一般燃烧过这片原本生机bobo的土地,谋士的千机巧算和拥兵自重的篡权,伴随声讨的军队和高举的火把攻进大门。沉重铁门下掩盖的早已腐朽的国王无力反抗,只能任由篡位的军队用铁蹄破开这片传位于历代君王的王gong。
司ma懿沉默地坐在落寞的王座上,昔日璀璨的大殿落满尘埃却无人打扫,华丽的灯饰和昂贵的丝绸早已被逃亡的佣人争执扯下,只为如何能多赚得一两块金币,无人在意旧主无奈又祈求的目光。只留下跟了君王十几年的老guan家未曾离开,甚至为国王陈旧的餐桌端上了晚餐,几块抢剩的萝卜和残存的菜叶能zuo什么呢?无非是残羹冷炙罢了。
“叔,你快走吧,他们都走了。”
黄昏染上血色,夺目的晚霞一步步走过天空,留下生命极淡的余韵所剩的最后一点儿鲜活的血ye。
“我得陪您到最后一刻。”老guan家摇摇tou。
话音刚落,诸葛亮骑着战ma率先从撞开的大门冲了进来,他shen后是黑压压的人群,把夜色中的万家灯火遮盖在阴影下。
“你们怎么敢篡权夺位?”老人振臂高呼,舍shen挡在君王面前,回答他的是一支羽箭,箭尾插入他xiong膛时还在微微摇晃,箭矢破空的尖啸还印刻在老guan家耳边,他就这样保持着双臂展开的姿势倒下去了,鲜血飞溅到国王年轻的脸上,如红梅落雪般留下一连串刺目的腥红。
诸葛亮跨过老guan家的尸ti,攥着司ma懿的领子,把他从高位上拎起,“陛下,这王冠也该让我带带了。”
被拎着的人没出声,任由篡位的逆臣摘下tou上沉重的冠冕,金属制品在空中划过半弧,又一路叮当乱响着gun下台阶,撞在墙角晃了几圈停下了,活像个年幼懵懂的孩子,见到陌生人害怕的缩瑟缩在角落。
将士们涌入尘封的gong殿,跃动的火把竟把沉默的雕像映出几分火热来。可怜的君王被刽子手般的手掌抓住向后殿拖去,磕磕绊绊地走在走廊的长mao地毯上。
柔ruan的织品将回dang的足音xi纳,脚掌碰chu2的位置下陷成一个个小小的凹坑,两侧走廊的墙上悬挂着历代国王的巨幅画像。
“请吧,尊贵的国王陛下,找一找自己的那副在哪儿。”
司ma懿被大力地向前推去,趔趄着走向自己最熟悉的画像。
一.....二......三......
每一步都与自己曾经耀武扬威的步子重叠。
“咚――”
诸葛亮用力钳住司ma懿的后颈,把他掼到墙上,肉ti和砖石碰撞出巨大声响,画框被砸的左右摇晃,岌岌可危地崩弦于一线。鲜活的人ti又被按压在油画上,pi肤和颜料挤压在一起,鼻尖能呼xi到久未清理的陈腐味和颜料自shen的味dao,刺激得可怜的被压迫者想吐。
眼前放大的纹理交织出自己扭曲的人像,“你放开我,别在这儿。”司ma懿挣扎dao。
“不在这儿?那在餐桌?还是你的王座更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