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师傅的回应,他低tou一看,她安静地靠在他怀里睡熟了。李同光大大地叹了口气,师傅怎么就挑他表明心意时睡觉呢。不该是故意的吧,他试探着亲了亲她的chun,没有被揍。
确实不是故意的呢。
他慢慢站起shen,他庆幸他留了张ruan塌在此,才能不惊动任何人让师傅留宿在此。府内虽都是他的亲信,但小心为上,如果可以他想替师傅杜绝一切危险。
但他知dao师傅也绝不会屈于他的保护之下,师傅喜欢剑、喜欢血、喜欢站在高chu1,是翱游天地的鹰、是独行孤傲的狼,他习惯于仰望她,追逐她,就算他与她离散五年,重逢只消一面,他便知dao师傅不曾变过。
他将她放在ruan塌里侧,拉过寝被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好,这才小心翼翼地躺在她shen边。这些天,他就好像活在梦里,师傅要了他,还不对他生气,还对他这么温柔,如果这一切都是梦,那他宁愿永远都不要醒。
第二日,李同光醒来时,他shen上只剩师傅昨天盖过的寝被,师傅却不见踪影。他翻gun一圈,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被子上还有师傅shen上的冷香。
“啊啊啊啊,师傅……”他捂在被子里小声地叫着,师傅虽说要他今天把衣服送去,但没说是几时呀,他要先猫在寝被里待上几个时辰再说。
然后他的幸福时光就被朱殷给破坏了。
“侯爷!侯爷,出事了。”
“我好得很,没出事。”
“不是,是沙东bu出事了。”
闻言,李同光立ma翻shen而起,边走边交代,“你留下,这间屋子一概不准任何人踏入,违者五军棍。”
知dao他一定会急着出门,朱殷匆忙准备洗漱用ju,李同光三两下漱口净面,但战甲来不及穿了,喊人牵了他的ma,快速驱ma离府。
应是师傅出手了,师傅会简单杀了娘娘的父亲吗?思及此,他加快ma匹速度。待到了沙东bu,见沙东bu的四chu1都见不到bu族旗帜,他方知师傅确实找沙东bu的崔老国公报仇了。崔老国公是沙东bu的首领,他若离世,自己bu族需要降旗服丧七日的。
李同光近日颇受安帝qi重,他往沙东bu纵ma而来的消息,立即传入各个势力耳中。
自然也由六dao堂传回了四夷馆,彼时如意刚杀完人回来。
如意想的是,若他为自己凑这场热闹,她必会打到他再也不敢插手这件事为止。
而李同光这边到了沙东bu喊人去通传,崔国公长子,也就是娘娘的兄长苍白着一张脸迎出来。他还未承袭爵位,官职比李同光稍低,便zuo了拜礼,“多谢长庆侯前来吊唁,家父走得匆忙,招呼不周,还望侯爷海涵。”
“节哀顺变,国公爷戎ma一生,哪里知会走得这样急,可是起了什么急病?”李同光面lou哀伤,言语里颇是关心。
“家父近几年沉疴难起,也早料到有此一日,今早去看望时,家父已去了。”
看来师傅终究还是念着情,没有让娘娘的父亲走得很痛苦。
“还请容小辈为老国公敬zhu香。”
“长庆侯说得哪的话,还请随我来。”
进了灵堂,见崔家人脸上俱是悲痛而无不忿,也不知是他们装得好还是真信了。也罢,据他所查崔国公并未留话由谁袭爵,若他们为爵位争得个tou破血liu,倒是更方便师傅脱shen。
长庆侯敬完香并未久留,别人心dao他事务繁忙,哪里知他匆忙赶回去是收拾他的“藏品”。
师傅要他今日送,他若敢明日再送,师傅一生气同他冷战他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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