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可能有些奇怪吧……在第三次工业革命后,信息科技如此发达的年代里,竟然还在互相寄送书信
当时是如何约定的呢?
“咱们两个来邮寄书信吧?”
一次通话快要结束时,陈清安对赤苇京治这样说dao
赤苇京治愣了一下,考虑了一下这件事的可行xing后,便低声说好
第一次寄送时还有些不熟练,陈清安甚至不确定是否有邮递员会来邮筒中将书信取出来
在旁边的咖啡厅坐了一下午,看到邮车缓缓开来,邮递员将邮筒打开,取出里面的好几封信件时,陈清安才松了口气,又感叹了一下原来不止只有他一封信件
赤苇京治也同样如此,邮筒被打开的时刻怕是最让他安心的时候了,但新的忧心又来了
地址是否填写正确了?信中的内容是否有写清楚?安看了是否会喜欢?
愁绪像是一点一点结成的蛛网,把人牢牢缠住,赤苇京治觉得自己颇有点杞人忧天的架势了……
收到信时是第二天中午,陈清安打开家门口的信箱,将里面的信件取出来
回到房间后将信拆开,陈清安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不由得轻笑两声
并非是见过多少次赤苇京治的字迹,而是见字如面,字如其人
赤苇京治在信件的结尾写了
【对于我,你仿佛没有遮盖的夜晚,仿佛黎明】
陈清安笑着给这句话拍了照片,他似乎已经能想象到赤苇京治红着脸写下这句话时的样子
写东西就是这样,不自觉的就会将肉麻的话写出来,回看时却又自觉无比尴尬,想重写一份时,才发现已经不自觉的将信件包好,后悔已经来不及,便就只能惴惴不安的送出去,带着期待又夹杂着担忧
仔细想了想,陈清安也没忍住捂住脸,只留下发红的耳朵,赤苇京治用了阿赫玛托娃的《你疯狂的眼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写了点自己都没想到的情话……
“真是的……”
赤苇京治涨红了脸,一封信甚至没敢看完,去洗了把脸冷静了一下,将信件看完后就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真是的……信件运输的慢反而加深了心底的期待和忧虑,现在所有情绪就像是烟花中的炸药,轻轻松松就被信件zuo为火花点燃
慢慢的,明明没有约定,但互相写信这件事却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
等到很久以后,两个人合住在一起,搬家的那天两人都有一个大箱子,里面放着的是满当当的信件
“竟然已经这么多了啊……”
陈清安透过箱子透明的壳子去看,信件都被压的很实
日积月累堆叠起来的是信件,也有爱意
有的时候赤苇京治会想,能如此长久的传递信件已经是一件颇为浪漫的事情了,而同居……
“怎么了?”
陈清安nienie他的手指,赤苇京治回过shen看他,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同居的话,写信要停么?”
陈清安愣了一下,转tou看向那两个大箱子,装出一副委屈模样,拍了拍箱子盖
“宝贝啊,你们爸爸不要你们了”
“不,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赤苇京治被他逗笑,摇了摇tou走到他shen边抱住他
“我们可以写完后当面给对方,但是!”
陈清安退出他的怀抱,赤苇京治安静的听他把话说完
“但是,绝对不能在对方面前读信”
赤苇京治笑着应了下来,只有彼此知dao对方的信件里都藏着什么甜言蜜语,有一些甚至难以摆上台面的话……
两个人也从来都默契的不讨论信件的内容
明明已经在一起多年,但倒像是情窦初开一样
不过如果是和你一起,那zuo点傻事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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