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以林观音礼貌而疏离的“送客”二字结束。
贺厌原先困得不行,此时一个激灵被贺骁吓醒了,恨不得将shenti的控制权抢过来。那个废物到底玩的哪一出?
他与贺骁栖居在同一jushenti之中,虽说平日里多是贺骁主导,然而经历之事他并非毫无知觉。贺厌自己只对吃肉喝酒打架感兴趣,贺骁亦并非通晓风月之事的人,怎生一朝突发奇想看上了个病秧子?
虽说这病秧子脑子好像不错、长相勉强也过得去,但和他贺厌比还是差得远了。平日里还惯爱使些蛊惑人心的小伎俩,惹得他手底下的兵天天跟念经似的在他耳畔讲林观音的好。
――装模作样。贺厌想,愈发瞧着林观音鼻子不是鼻子,眉眼不是眉眼的。
废物定是受伤伤到脑子了,这以后还怎么上战场。
贺厌不满地骂了两句,贺骁却并不理他。他们虽知dao彼此存在,想法却不共通,只是偶尔能感受到对方一些模糊的情绪。
见贺骁失魂落魄,他也懒得guan,索xing睡觉去了。
林观音虽说并未拒绝他以学生的shen份再来寻自己,然而贺骁犹豫不定的时日,长孙统领一dao军报下来,林观音便成了苍云的新任军师。
林观音上任不久,着手给军中陈旧的地形图勘误,领着一支小队四chu1奔忙,几乎没回过自己帐子。
只他这一走,贺骁再没了养伤的理由。他无jing1打采地训了两天兵,却听见小兵们说林公子又病了。
他赶去时长孙统领正在与林观音谈话,她笑说林观音新官上任三把火,倒把自己先点着了。林观音赧然地笑笑,二人又说了几句公事,统领军务繁忙,很快告辞了。
贺骁连忙跟进去,他手里提着从前给林观音送饭的食盒,前些日子他已和军中的伙夫混得很熟,求人给他开了小灶,煮碗林观音爱喝的甜粥并些素菜,碗旁还搁着块给他喝药清口用的饴糖。
林观音望见他,依旧是眉眼弯弯的模样,仿佛那日的事从未发生一般:“贺校尉。”
贺骁将食盒放在桌上,开门见山dao:“之前先生的问题我想好了。我不是断袖,也不喜欢女子,我只心悦先生。”
饶是林观音玲珑心窍,也被苍云直白的表达震得哑口无言。他沉默地垂下眼睛,手指无意识地在床沿敲打着,半晌终于开口dao:“不知贺校尉,究竟看上某哪一点?”
他说话时,并没有看贺骁。然而贺骁却莫名觉得自己被那双总是han着笑意的眼睛审视着,这种仿佛成了猎物般的错觉令他心底的贺厌十分不适,但贺骁却只是摇了摇tou。
“我不知dao。我只是想看你笑……想你多对着我笑笑就好。”
林观音笑了。并非是他惯常挂在脸上的、温和而疏离的微笑,而是像他每次喝完药,吃到贺骁递来的糖时lou出的、发自心底的笑容。
“那就……试试罢。”他说。
……过渡章字数不太够,这句话是来凑字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