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江口战败,到柳生太郎离开倭国这几年,是中臣镰足最后的黄金时期。最后第二年高句丽战败的消息传来时,中臣镰足已经很老了,他颤颤巍巍地点燃信纸,眉目间已有几分超脱的味dao。
直子能闻到他的死期,在旁ca剑不语。
柳生太郎依旧没有找到他的来chu1,但也没有同意中臣镰足的邀请。涉政,一向不在他的规划范围内,或者说,不能真的dai上倭国冠位的帽子,他对那些没有一丝兴趣。
浪人高高梳起的ma尾在空中摇晃,他的手指是修长白皙的,仿佛怎么也晒不黑,但指腹上常年练剑导致的老茧却是荣耀。柳生直子随着他的入侵扣紧了他的肩,口中liu出暧昧的yin哦。
他们已有许久没zuo了,近段时间都是草草解决,颇有点七年之yang的味dao。但直子知dao,是战争和学习吞噬了两人相chu1的时间,如果柳生太郎没有兴致,那么直子也不会bi1他。
倭国待不长了,他们即将启程前往海的对岸。
“你觉得那人说得有dao理?”直子用爪子绕着柳生太郎散在她脸上的长发,将他毫不留情地拉下来,凉薄的chun在他嘴角摩挲却不直接吻进去。
她说的是来自原高句丽遗址上的一个门派弟子,那人一见到柳生太郎就表现得yu言又止,在看到柳生太郎的剑术之后双眼更是放出巨大的光。
那人说柳生太郎是他们月泉宗消失已久的少宗主。年龄对得上,剑术对得上,长相未有明显变化,言语之间也与倭国当今的朝堂没有关系,怎么看真实度都很高。柳生太郎自认没有什么值得一个高句丽遗民图谋,几番思索,便决定要随他去了。
中臣镰足下葬的那一天,柳生太郎便失踪了。风雨yu来,这个小小的山坡上阴云密布。他的睫mao被空气中的水分沾得微shi,沉重地注视着或许称得上“忘年交”的友人故去。
这七年来,他持续xing地挑战武馆和贵族手底下的武士,终究还是没能在这片土地上找到归宿感。
而这患得患失的疏离感,在他回到月泉宗看到那一草一木之时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虽然他没有完全获得失去的记忆,但当他握住那枚叫zuo幻月的玉佩时,所有质疑的声音都远走了。
他属于这里。
他名义上的父亲和原本坐在高chu1冷漠以待的长老们皆喜极而泣,但他的内心并没有多么欢欣鼓舞,只是觉得理当如此。
这一年,月泉淮26岁。
故乡是美好的,风轻轻云飘飘。
两只已经称得上大猫的小姑娘蹲在老宗主月泉罗终的肩tou,成了月泉宗新的吉祥物。而宗里的绣娘们,正紧赶慢赶着月泉淮即将在继任大典上穿dai的新衣。
那是个常见的多云天,温度刚好,树下却没有多少阳光。天极蓝,云的另一面是金黄色的。直子在月泉淮的shen下chuan息,双tui紧紧夹着他的腰shen。
“想好给我的新名字了吗?夫君?”她的大拇指用力拂过月泉淮的chun角,她刚蹭上去的口脂在他姣好的脸上留下一dao艳丽的姝痕,衬得他越发风liu狂放。
女子出嫁之前往往只有小名,到夫家之后丈夫才会给她取名取字,这就叫“待字闺中”。虽然高句丽人月泉淮没有字,但是给女人取名字,本shen就是一件极其私密极其香艳的事。月泉淮年轻时失去了记忆,现在回想起来,一切真的天命。
他的继任大典之后紧跟着的就是两人的大婚。他的父亲月泉罗终花了一点时间才接受天资聪颖的儿子liu落到倭国10年(其实是9年)还娶了只猫妖回来。但,就算他不接受,现在的月泉宗也是没人能干涉月泉淮的选择的。
月泉淮就是这么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于是在小猫正式化形的半年前,也是月泉淮27那年,他正式成为了月泉宗的宗主。
他频繁地征战于境内外不服月泉宗的地方,直子便也随着他出门――玩耍。是的,他们依旧没有给直子想出一个好名字来,但这不妨碍她有一张超越国籍的美丽的脸。猫并未梳着传统的妇人髻,而是把月泉淮送她的首饰随意地插在脑后,除了那些会叮铃作响的,因为猫的听觉有些过于min感了。
这么优越的五感自然也被月泉淮用来消灭敌对势力,他们匍匐在山崖之上,准备突击那烦人的渑池剑宗。
在月泉淮冲出去之前,直子拿cu糙的she2tou刮了一下他的脸。
月泉淮没好气地说dao:“我的小老虎,你可消停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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