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打歌结束后,成员们和所有工作人员包场了餐厅,为暂时卸下的压力举杯痛饮。
我看着净汉哥用可乐与大家玩酒桌游戏,他抛给我的选择题也浮上心tou。
忙碌的练习和黑白颠倒的作息让我没有太多jing1力去理清每个选项所带来的可能xing。
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我决不允许他的前途因为我而断送。
在我暗暗坚定自己的选择时,净汉哥悄然在我shen旁的椅子坐下,边夹着小菜边说dao:“车宇,待会儿我送你回宿舍。”
我望向他手中装满可乐的玻璃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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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缓缓驶出。
净汉哥的车开得很稳,尽guan我一再警告自己不能睡,但通宵又喝了酒终究是抵不住困意,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在无意识之前,我握紧双拳对上天荒谬地祈祷,希望这条路没有尽tou。
半梦半醒中,有人在我紧闭的眼pi上亲了亲,我睁开双眼,睡眼朦胧间看到眼前的人是刚刚的梦中人,随即又安心地闭眼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鼻尖充斥着净汉哥shen上惯有的的皂香。发现自己还在车里,下意识转tou寻找他。
shen上属于他的外套hua落,净汉哥的胳膊撑在方向盘上歪tou看着我,嘴角是上扬的,眼睛却在诉说着离别的前奏。
“醒了?”他摸了摸我的tou,“最后期限到了,我们该谈谈了。”
“哥……”,刚睡醒的嗓音比我想的还要沙哑,“从练习生时期到现在,不guan是哪个成员被欺负、被sao扰、被造谣,你都会尽到哥哥的责任站出来保护我们。”
他的笑容逐渐凝固,眼里透出的紧张让我心疼地不忍心再说下去。
但有些话必须要说。
我停顿片刻,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次,我决不允许你去冒这个险。
“在韩娱,爱豆恋爱的代价你是知dao的。或许最后的最后,我们的坚持会得到大家的祝福,可恋情一旦公开,你的爱豆生涯就开始变质了。
“净汉哥,我真的不值得你葬送自己的前程。”
这次他没有再生气,仿佛我的决定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点点tou说dao:“好,我都依你。”
我从来没像此刻一般痛恨自己的无能。这个看似温run实则骨子里透着些强势霸dao的男人,每每在我陷入困境时都在shen边陪着我,甚至在采访中证明我的为人,而他想光明正大地谈恋爱,我却没有办法替他挡住所有谩骂。
我将从上车后就攥在手心的佛串dai在他手腕上,佛珠的余温好似有些guntang,tang得我们眼睛都有些泛红,“半年前我拍真人秀的时候,想到你总是生病,就在中国的寺庙为你求了串佛珠。之前我不敢送给你,现在你收好他。”
淡淡的沉郁在我们之间化开,我们谁也没动,安静的坐在车里,只有佛珠的交碰摩ca声暗暗作响。
在时间的消磨中,积攒的决绝就要功亏一篑。我忍着心痛推开车门,在关门的刹那,一句话从车内飘入我的耳朵。
净汉哥说的是,车宇我爱你。
电光火石间,我丧失理智般坐回副驾驶,像个悬崖勒ma的逃命人,毫无章法地疯狂亲吻自己的免死金牌,尽情索取最后一次温存。
净汉哥双手搭在我的后颈,圆run的佛珠硌到骨tou,提醒我现在的chu1境。直到彼此快要窒息,他才不得不退开,微chuan着气倒回驾驶座上,樱红的双chun挂着晶莹的水渍。
我将他凌乱的额发拨开,再次下车,“哥,我回宿舍了,你开车小心一点,回家之后给我发个消息。”
扣着车门的手越发用力,我用最轻的语气说出那句最残忍的话,“以后,我还是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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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我踏上了飞往曼哈顿的飞机。
在「姜车宇生母造谣」事件后,网上永不停歇的恶意让我在折磨中产生了爱豆转型职业歌手的想法,在公司的同意下我成功拿到了音乐学院的offer。
原本还在犹豫,我与净汉哥之间越发扩大的隔阂让我下定了去的决心。
他没有疏远我,也遵守承诺的zuo到了把我当成亲弟弟,只是他站在我shen边时,我们总是被一dao宽厚的无形之墙隔挡着。
这种感觉令我抓狂,不过都是我咎由自取。
临行前,成员们和经纪人姐姐都来为我送行。
我一一拥抱告别,但净汉哥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车宇,照顾好自己。”
登机前,我忍不住回tou看。净汉哥还站在原地,他藏着nong1厚情绪的双眸像一gen针直直插进我心里。
我转过tou,朝着登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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