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大冬天不穿睡衣显冷,而是在金翅鹏鸟怀抱中不着寸缕未免有些臊得慌……
脚底板本是踩着冰凉地板,下一秒便被巨型鸟翼横裹着腰节捞到床上,结结实实sai进鹏鸟蓬松的xiong脯中,面颊几乎亲上那青金异色的层层覆羽,我内心惊叹于他冬夜怎得总爱显出原型,跟个妖怪似的跑到床上占我床位,但每次都要搂着个人睡。
若我嫌他禽类ti温过热,爬起来出门溜走,当夜就会有“降魔大圣化作人形出门寻找脑子不好使的离家出走的夫人”的谣传响彻天衡山――据说上次便是见人就问:看见我家夫人了么?个子小小的,脾气不坏,但最近应该是一点就炸;摩拉没带多少,大冬夜穿着个睡衣便出门不知去向……
――往往这个时候便有热心的老妇拍着xiong脯发动吃瓜姐妹花在整个璃月港搜寻,天知dao仙人是怎么在婚后无师自通这些寻人的“龌龊”伎俩的!总之,那个晚上,我还是被老妇人拍着手背循循善诱dao家和万事兴,借了人家一张mao毯裹成个新媳妇扛回客栈了,临了回去一问,缘是仗着我给他业障压制得好,居然也学了点璃月当下与人共事的社交法子。
我真是服了。
――但这险些焐死人的翅膀能不能收了?闷闷收回令人不悦的追忆,我趴在仰躺于床榻上的金鹏怀中,小声问。
显出原型的金鹏正在黑夜中瞪着鎏金色的兽瞳,瞳仁收成细细小小一竖,在夜色中聚焦寻找我的脸庞,待找到后,hou中发出鸟雀的咕隆应答:“……夫人。”又是撒jiao,一贯的撒jiao,伴随着肩颈后似有若无的逗弄,翅羽下仿若有仙力徐徐解开我睡裙的肩带;我岔开大tui趴在巨大的金鹏xiong脯上,如没有任何借力的纸页落在平坦的案几,心知他心里又揣着这样那样的心思,喝dao:“爪子拿开。”
――没反应,仍是继续解我衣服。
如风般的仙力hua进发颤的后腰,覆羽与人类肌肤摩ca出淅淅索索的细响,shen后双翅左右牵拉,不知怎么就成功褪下我上半shen的衣裙,炽热的团羽迸溅进双ru,填sai着ru沟,如同为我覆上一层天然的羽衣;裙子被拉到腰间,大tuigen被那金雕鹏鸟的xiong脯挠yang,细羽支棱进底ku中,同样将四指与躯干的间隙chu1sai得满满的――ruan羽温香实在熏得人浑shen发ruan,也许是禽鸟对恋人的信香,也许仅仅是仙人哈一口气就能诱得凡人为他发情。
里外三层密不透风的翅羽飞羽其实并不寒凉,即便赤shenluoti置于其间也不觉ti寒,luo睡倒不是不能接受,甚至若这堆羽mao是没有灵xing的mao毯,我还会盖得很舒服,但是虎视眈眈的金翅大鹏鸟例外!
……但应当面红耳赤吗?我好像又脸红不起来。
――也许人外生物之所以在人类恋爱中独占鳌tou,便是面对异形生物人类很难挖掘出往常的那种羞耻感,应当早已面色通红的我,此刻埋在一堆温nuan蓬松的巨鸟中,面朝那两颗鎏金色眸子,反倒一时忘记“羞耻”到底是种怎样尖锐到刺痛的心理状态。
因为化作鹏鸟的“他”没有表情,不作嗤笑,hou中咕叽的声响比我还不像一个正常的人类,也对,他本就非人――他微眯的兽瞳全然没看我赤luo的肩颈,在褪下上半shen的衣物后停下动作,衣裙虚虚耷在大tuichu1半脱不脱,双脚被他拢在翅中焐热,仿佛我穿着的并非我御寒的睡裙,而是他周shen的“羽衣”,由金翅鹏王本人织就的仅此一件的蔽ti之物。
野兽仿佛“只是”在享受与一丝不挂的心上人相拥的时光。
仙兽ti温比人类高出几度不止。
――总能蛊惑得让小人类忘记自己正被猛禽坏心思地宽衣解带。
尤其双翅将她牢牢按在xiong脯中,如一只鸟雀稳当栖息于沉眠的巢,仙兽甚至感受到那两团柔ruan的chu2感一点点贴近他的肌肤,牵动仙人不为凡尘所动的心脏急速震颤,令他心驰神往,……也许她说的对,魈想,她不愿在夜间见到他兽相,是因为她比他先看出他不怀好意:开荤后仙人在某方面的进步可谓日新月异,无论是用鹏鸟巨型本ti抓得她在怀中动弹不得,还是夜间用ti温诱捕畏寒的少女晕乎乎靠来怀中――他都是绝佳的捕食者与掌控者。
但那小人类也不是吃素的。
无论他如何假装他才是那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这个小小的人类总能在被吃干抹净前挣扎着tiao出盛满温水的炉灶。
……夫人?魈听见自己这样唤她,仙术传音入耳,带着点禽类特有的哑,磨砂般的音色,他知dao她一定爱听得不得了;怀中的女孩已被翅羽掩埋地仅仅剩下个mao乎乎的发ding,像只戗了mao的灰色团雀,她将自己的脸颊从仙兽蓬ruan的xiong脯中刨出来,咋咋呼呼骂他“不安好心”。
魈于是轻笑一声,羽化的双臂在已经被脱光的少女后腰nie一把,不着痕迹的力dao将她托举到心口,那里他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寄希望于她或许也能听到。
寂静的夜里只有一颗心在炽热燃烧。
因为她与他都回归到诞生于世间最纯粹的模样――一丝不挂。
“夫人,”
尖利的喙伸过去,寻到她的眉心,啄啄,
“错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