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咳,如何?”
嗓子还沙哑着,他已经迫不及待地问出这句话,嘴角扬起的弧度又恢复成了熟悉的样子,意乱情迷时的青涩dang然无存。
拉帝奥没回答,把人拉到浴室开始调水温,他瞥了一眼对方xiong口和小腹chu1还在往下滴的jing1ye,直接拿起花洒对着那里冲洗。
“等等――喂!这种事我自己来就行……”
他微弱的挣扎被对方冷酷无情地镇压了,真理医生按着他的肩膀仔仔细细冲洗过每一chu1被弄脏的地方――包括他的tui间。
都是赤shenluoti,对方看起来比他坦然得多。
情事的消耗还是很大的,砂金懒得反抗了,他顺从地躺在浴缸里,看着拉帝奥撕开一袋浴盐倒入温度正好的热水中。
“拉帝奥,”全shen都放松下来的人又开始作妖,他眨了眨眼,“你不来一起享受享受吗?”
“除非你觉得这个浴缸比外面的沙发空间还要大。”
被内涵了,砂金往下沉了一寸,鼻子以下都泡在水里,长长的金发漂在水面上,像被风chui开的柳丝。
这是他第一次接受别人给自己清洗shenti――奇异地,他没什么反感和恶心。
反正该看的都看光了。
拉帝奥在花洒下冲洗着shen上的痕迹,热水打在胳膊上时稍微有一点刺痛――某个人在掐他时简直竭尽全力,尽guan此人自己丝毫没有意识到。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浴室里一时间只能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
一点四十分。
他快速洗完澡关上了阀门,旁边的人安静得有点不同寻常,真理医生低下tou,只能看得见那颗金色的脑袋,其他bu分藏在浅浅的泡沫下面。
他没有喊名字――出于什么心理他自己也不知dao。
拉帝奥在浴缸边半跪下来,手指很轻地拨开对方垂落的额发――神秘而罕见的眼眸被一层薄薄的、被热汽蒸红的眼睑遮住,果然是睡着了。
此刻宇宙静谧无声。
他收回了手,心tiao变得平稳,像很长时间才熬煮好的米粥,散着袅袅的热气。
竟有些不忍心打扰,如同发现一株太容易凋谢枯萎的花,褪去了尖刺和血ye里的毒,将虚弱袒lou在他可接chu2的范围内。
狡诈而坦诚的、冷漠而温柔的。
不过是一场假面双人舞。
人chao散去、灯光熄灭,他们望见的却是彼此真实的灵魂。
那双手探入浴缸中的瞬间砂金就醒了,他下意识地想要站起shen,被热水泡得有点久的shenti却提不起劲来,懒洋洋地ruan了骨tou。
最终还是被拉帝奥掐着腋下抱了起来。
好吧、好吧,如果有人伺候的话他也乐得享受,砂金困倦不已地打了个哈欠,坐在浴缸旁边的椅子上,任由真理医生折腾他背后shi漉漉的长发,偷懒得心安理得。
“呼呼”的热风chui干了tou发,shen上的水珠也被mao巾ca干。他半睁着眼睛,白皙的pi肤泛出健康的粉色,蓬松微卷的金发披散在后背,看起来又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模样了。
“我说,教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并肩躺在床上时他突然侧过shen来望着真理医生,兴致bobo地说,好像休息够了的猫开始折腾铲屎官。
拉帝奥感到了熟悉的心累――和砂金相chu1时他无时无刻不在经受考验。是哪个问题他记得很清楚,但是此刻实在不想回答。
“两点了,我需要休息。”
讲dao理是行不通的,对方仿佛铁了心要在今晚得到答案――“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啊,教授――满意的话我可是要额外收点小费的。”
他太知dao如何保护自己,“交易”是完美的借口,肉ti、金钱、xing命,什么都可以当作筹码放在天平一端,只有被称量出的明确价值才pei得上“砂金”的shen份。
从来没人能在赌局中赢过他,这次也是。
“你赢了。”
真理医生的声线平淡无波。
“卡卡瓦夏。”
他没有再喊他“赌徒”,而是用了那个鲜少有人知dao的本名――代表着他的出生地、他的血脉、他充满耻辱与仇恨的过往。
他脖子上的刺青疼痛起来,如同被抚摸时那样。
久久沉默。
时间的弦在空气中震颤不休,如同他的心tiao。
拉帝奥翻了个shen,和砂金面对面。微弱的光线里他勉强看见对方左耳垂上闪亮的一串,出于担心他伸手轻轻取下对方的耳坠,放在了一边的床tou柜上,说:“晚安。”
温nuan的手指拂过他的脸颊,砂金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着了。
“......晚安。”
倘若他欣喜,倘若他liu泪,倘若他未曾尝过被打碎尊严的滋味,倘若他肯装作双手干净如少女回眸的一笑,倘若他拒绝这些也可以活下去,倘若他爱。
好梦,卡卡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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