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还是盛夏,奉孝躲懒藏在歌楼里,不肯去上课。我扯着他胳膊,他死死抱着zhu子不撒手,一叠声的喊着“心tou肉,放学长一ma吧!外tou阳光毒辣,我若出去……哎,别扯我衣裳呀~”
“我没有扯你衣服!是它自己散开的!”光天化日,袒xionglouru,成何ti统!!!
“我要告诉夫子~你光天化日调戏学长。”见我慌乱之下松手,他悠哉的靠在zhu子上,也不将衣服揽起来,就那样lou着白得发光的pi肉,脸上是得意的笑。
“你,我,我说了我没有!”少时孔夫子的课听多了,礼义廉耻那一套熏陶下,我面pi尤其的薄,向来敌不过郭奉孝无耻招数。此时更是眼睛都不敢看过去,只余光瞟到散落在地的衣摆,和一只修长白净的手。
嗯?修长白净的手?
猝不及防间,那手捉住我的手腕,将我扯得一个趔趄,手掌便chu2在一片微凉的pi肤上。
“哎呀~学弟,你这是在非礼学长吗?文若,快来救救你的心tou肉吧~”
他从我肩tou向后看去,面上挂起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我仓惶间想撤回手,却被死死按在他xiong膛上,甚至被带着一路向下。
“放手!郭奉孝!!!你,无耻!!!”
“哎呀,生气了……”
“哎呀,生气啦~”
回过神,我看着眼前神色恹恹的郭奉孝,纵然他嘴角带笑,但眸色幽深,似是一汪深绿发黑的死水潭,让人看不清。早已不复记忆中那副狡黠又亮晶晶的笑脸。
“说笑了,在下并没有生气,只是在想,要怎么杀死,英雄。”回过神,我下意识手指一动,只摸到手下布料凉hua的质感,布料下是冰冷的义肢。
“阿和~我的心tou肉,你真是说了一句好可怕的话~”
“怎么会,多年前,阿孝不是已经zuo过同样的事了吗?杀死一个英雄,拯救一个弃子。多么高明的计谋,理当,名留青史,传唱百世。”
郭奉孝心中叹到:是啊,我杀死了我的英雄。可我拯救的不是弃子,是我的阿和啊……
可我,真的拯救了我的阿和吗?
我真的,能拯救这个乱世吗?
“若我……”
“郭奉孝,既然你让我zuo不了英雄,那这天下,就不必有英雄了。”我打断了他的话,向外走去。
门外阳光依旧刺眼,人却似陷入泥沼水潭,从心脏chu1酸胀着发抖,好像泵出的血里都han着冰碴,liu遍全shen。
若我?若我?
落子无悔啊,郭奉孝。纵是你能算无遗策,纵是你能入天下局胜天半子。
你不能有悔,若是你悔了,我算什么,壶关又算什么,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这是什么新的招数?为了他的英雄,甚至愿意说出这种话,该死!真是该死!
(阴沉毒妇再次咒骂败走)
君非我之友,我非君之交,日月难相照,山海不同朝。鱼攀青白岭,朱红拒飞鸟,何而时不抵,彼此互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