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溪不知何时把自己一张白净的脸都给抹上了泥,看起来脏兮兮的。
林若水怀疑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清楚,好好的一张脸弄这么脏作甚?等下还不是要洗干净。
巴陵如今属浩气盟的地盘,林若水虽然不入阵营,但是也略有了解。
他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也不喜欢束缚,还是当个自由闲人比较好,更何况下面还那么些个徒弟呢。
虽然他这个师父并不太称职,毕竟自己真的闲不住,比起在纯阳清修,他更喜欢在山下游历,见识各种各样的风土人情,所以比起他这个师父,他的大徒弟,反而更称职,在华山老老实实照顾下面的师弟师妹们。
明明如今也不过才十岁而已,却老成得很,懂事得让林若水都有些心疼。
若是自己入了阵营,因为阵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死在半路上,他那些徒弟可就没依靠了。
言归正传。
纯阳dao长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是不是“惹”了一个麻烦?
大夫是个年轻的万花女弟子,想看看叶九溪shen上的伤――毕竟背后被驴子给踩了,这样才能好拿药给他。
碍于男女有别,或者说叶九溪死活不愿意脱衣服,紧紧捂住自己的腰带,一副被bi1迫的“良家坤泽”委屈样子,就差掉眼泪了,也引得来看诊的其他人一直盯着看。
不只是林若水觉得“丢人”,很想捂脸说自己不认识他,那万花弟子也被气得放了两瓶药啪的一下拍桌上:“红瓶的外ca,绿瓶的内服,不出几天应该就会痊愈了,若是没有痊愈就再来看看,阿越,结账!”
随即喊了自己的药童来算算诊费和药钱。
都是乾元,zuo这副样子干什么呢,他有的她哪里没有?!还真怕自己看上他不成?要不是师姐今日确实有急事出去了,她才不乐意来ding班。
最终,那银子还是林若水掏的。
药是好药,价钱自然也很好看。
林若水付完钱后,发现自己shen上就剩下二两银子了,这二两银子接下来能zuo啥啊,怕是都不能让自己顺利到扬州了。
肉痛。
纯阳dao长苦着一张脸。
他怀疑是不是被坑了,还是说叶九溪这一shen藏剑的校服和shen上背着的武qi太显眼,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再加上叶九溪刚才的行为,所以那万花弟子才故意拿这么贵的药。
结果倒霉的倒是成了自己。
果然还是自己zuo人太实诚。
林若水望天,不然这钱就应该让叶九溪自己来掏才对。
他要不要在这镇上给人算算命赚赚路费再去扬州?
就在林若水思考今晚若是不下雨要不要去树上将就一晚节约一点钱的时候,叶九溪已经牵着他的驴子,往其他地方走了。
“姓叶的,你干嘛呢?!”林若水“恶狠狠”地喊dao,小跑几步跟上去。
略高的声音引得周围的人侧目看了一下。
“我只是想带着它去找个客栈……”叶九溪仍然是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得林若水有些牙疼。
他是个和仪,闻不到信香,方才在医馆知dao叶九溪是个乾元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下,他还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是个和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