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一辆漂亮崭新的小汽车,在要么国产车要么苏联车超龄服役的县城中,显得格格不入。
一看便知市里来的。
杨修贤在车内向他招手:“ma哲,这里。”
ma哲手里攒着汗,怕叫别人看到,警惕地环视四周,确认空无一人,才打开车门坐进去。
杨修贤扶着方向盘,冲他笑:“zuo小偷吗,这么慌。”
是在偷,偷人。
ma哲低tou系上安全带,不敢拿正眼看杨修贤:“你老公……”
煞风景,但好奇心让他下意识开口问。
“啊,你说井然。”杨修贤莞尔,“他回宿舍了,设计院在这里给他找了套房子,方便通勤。”
ma哲搁在大tui上的手突然被握住,他抽了下没抽出,终于抬tou看杨修贤。
这人笑靥rongrong,手肘着方向盘托腮:“怕成这样?”
“那我若是告诉你,井然不是我真正的老公,你会不会心安些?”
ma哲一怔。剥开的好奇下,是更大的好奇。
但杨修贤没继续说下去:“纯聊天也别在车里啊,我知dao附近一chu1不错的酒店。”
可到了酒店,自然便不会是纯聊天。
杨修贤先一步进屋,留ma哲在shen后落锁。
屋内灯光昏黄,ding灯被故意遗忘,只开一盏台灯,照亮杨修贤一半脸庞。他鼻尖上缀了光,看不分明,却觉得一瞥的目光灼灼,勾住ma哲忐忑的心。
然后,杨修贤转过shen去,背对着ma哲,脱下不菲的西装。侧照的灯光,在轻薄的衬衫上,裁剪出一寸细腰的阴影。
ma哲只感到热血上涌,下一秒,他的双手已经紧紧抱住那寸细腰。扑面的香水味熏得他tou昏脑涨,比濡shi纠缠的chunshe2还要令人亢奋。杨修贤乖顺地勾着他的脖子,双双倒入柔ruan的床褥。
ma哲从不知dao自己会如此冲动,他的呼xicu重、急迫,心tiao似震耳的鼓点,cui促着,引导着,让他撞进柔nenchaoshi的幻梦中。
思维,意识,感官。
一切都像蒙上白纱,轻飘飘如坠云雾。随后是一dao闪电劈入脑海,伴着淋漓的shi雨与沉闷的雷点。
直到眼前的雾渐渐散去,ma哲才在交叠腻hua的chu2感中,恍然那雨是汗,那雷是迸xie的焦渴。
杨修贤被他压在shen下,大口chuan息,仿佛没反应过来,又很快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扑哧一笑。
东西还在里面,杨修贤这一笑,连带着ma哲浑shen肌肉一紧。
“这么快。”杨修贤评价dao,“看来不怎么交公粮。”
ma哲被他说的脸颊发tang。
不可否认,返城后,他和乔一成的次数屈指可数,且乏善可陈。
两个人都不像结过一次婚的,又可能是因为结过一次婚,即便是最nong1情蜜意的阶段,也缺少爱抚温存,例行公事般草草了事。
受挫的自尊心,让ma哲想立刻扳回一局,但没人和他磨合过。郑西决懵懂,乔一成不会,他除了鲁莽一无所知。
好在杨修贤驾轻就熟。
他推开shen上的ma哲,让那东西出来,又轻轻巧巧地跨坐上去,掐了把人夫过劳fei的小肚腩:“ma太太厨艺不错。”
ma哲无奈:“我们队里的小婷,也就能把面条煮熟的水平。”
那东西tang,沾shi了倒在丛中,对撩拨生疏得紧,比ma哲想象的还要容易重新振作。这种ti验还是第一次,他不太适应,有些难受地轻搡了下杨修贤:“慢点。”
杨修贤没理睬,按自己的节奏扶起来往下坐。
尺寸是好的,不废,所以噎得慌。
“小婷,嗯……”他houtou哽了下,坐定许久,才长长chuan出一口气,“美丽的昵称。”
ma哲好笑dao:“就是刑警队的普通同事,想哪儿去了。”
杨修贤缓缓地动:“我想不想的,无所谓吧。你老婆不多想便行。”
ma哲沉默了。他忽然很想问杨修贤,问他知不知dao彼此间曾定过一个娃娃亲。但又觉得答案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现在他们zuo的事情,叫偷情。
这次时间长,两个人都有些累。
杨修贤趴在ma哲xiong口,百无聊赖地戳疏于锻炼变ruan的肌肉:“三十几岁就这样,老婆会跑的。”
这问题,ma哲倒是没想过:“不会。”乔一成可能会为了工作,为了弟弟妹妹,但绝不会为了别的男人跟他离婚。
杨修贤笑:“这么笃定?伉俪情深啊。”
此时此刻说出这四个字,很是讽刺,不过ma哲并不在意,他有别的想问:“你说井然不是你真正的老公……”
可惜被杨修贤打断了。
他干脆利落起shen下床,滴答的yeti淌了满tui:“我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