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又发生了一起凶案。
从ma哲返城当刑警以来,河边从没发生过凶案,但只这段时间,已经密集发生了三起。
这是第四起。
奇怪的是,案子虽然多,但每起都不算难破。
像这回,凶手直接跑警局自首了。
“我叫张君花,我杀人了。”
自首的是位女xing,年龄不算大,约摸三十出tou。
接待的民警吓一tiao,还没开口就听她继续说dao:“我把我老公杀了。”
“她那个冷静的样子哦,完全不像是刚杀完人还抛了尸,像出门买菜砍价呢。”派出所过来接洽的民警向ma哲绘声绘色地讲述当时凶手自首的经过。
gen据张君花口述,她在卧室把男人杀了后,惊慌失措想抛尸,但尸ti越来越重,她拖不动,只能往家边上的河里丢。
“都想到抛尸了,又为什么要来自首?”ma哲问。
河边站满了看热闹的群众,看警察打捞尸ti。
民警回答dao:“她说chu1理不了现场,与其被抓,不如自首。”
确实不太容易清理,卧室墙上全是pen溅的血迹,地上拖拽的痕迹延续到门口几米远,说是chu1理不了,倒像是完全没想着要chu1理。
“男的喝酒了。”ma哲扫视一眼餐桌上的空酒瓶,“还喝了不少。”
卧室充斥着nong1重的血腥味,地上还散落着碎玻璃,沾了点血迹。
ma哲蹲下来察看,眉tou紧皱:“那女人被打过?”
民警回想了一下:“好像是,眼眶青zhong,脸上有手指印,胳膊上好像也有血,不过看不出是她的还是她老公的。”
“师傅,这是家暴反杀,算过度防卫?”小谢在一旁nie着鼻子说话。
ma哲白了他一眼:“是防卫过当,而且还不好就这么盖棺定论。”
从血yepen溅痕迹来看,男人仰躺在床上的时候被割hou,这个姿势不太可能ju有攻击xing,便也够不上防卫的时间条件,很有可能是……
“……家暴导致的蓄意谋杀。”ma哲叹气,自言自语。
小谢听了一半:“啊?师傅你说什么?”
ma哲:“没什么。”
ma哲环顾四周,在客厅餐桌的玻璃板下,发现了一张印着镰刀斧tou红旗的奖状,桌面上却摆了一个佛龛,香火未断,场景颇显诡异。
那奖状有些年tou,上面的红黄印刷颜料因日光照she1褪色不少,但被保存良好,字迹清晰。
“五好战士。”小谢跟在ma哲屁gu后面,没心没肺地瞎问,“这是什么?比三好学生还多俩好。”
小谢这个年龄的人,已经完全不知dao这段历史了。也是,从林彪被肃清后,人人避而不谈,现在还把这个当zuo荣誉细心保存展示的人,怕也是活在岁月的断层里不敢面对现实吧。
ma哲懒得解释:“自己查。”
小谢困惑:“这算重要线索吗?”
ma哲:“自己想。”
这时,ma哲的BB机响起,说男人的尸ti已经找到。
他迅速扫了遍现场,决定先去看尸ti。
小谢跟在他屁gu后面嘀咕:“评荣誉和家暴有什么关系,和杀人又有什么关系……师傅,我想不明白……”
法医说男人脖子上割开的大口子深可见骨,但被扔进河里的时候,大概率没死,应该是失血休克,如果凶手tong完人先叫救护车,指不定还能试着救一下。
恨成这个样子,再当是防卫就说不过去了。
ma哲走进审讯室,衣袖上血迹斑斑的女人坐在中央,带着手铐,倒是非常平静。
“为什么要杀你老公?”一个刑警问dao。
张君花说:“我怕他把我打死,与其被他打死,不如我杀了他。”
问话的刑警看了眼ma哲,见ma哲不说话,继续问dao:“你怎么就觉得他要把你打死?”
“他自己说的。”张君花话语平静地复述男人威胁的话语,“他说,我要是真敢和他离婚,他就打死我。”
“你想离婚吗?”
问话的,是三个月前的ma哲。
乔一成坐在他面前,最熟悉不过的场景,心情却有天壤之别。
“为了谁?”乔一成不答反问,“高中同学,还是前妻?”
ma哲顿了顿,脸上却没liulou出太多惊讶的神色,只叹气:“你果然都知dao。”
乔一成问:“你呢?你知dao多少?”
“那个小林。”ma哲答dao。
“是也不是,”乔一成笑了起来,“那孩子是在追我,但我没答应。”
ma哲垂下tou:“我耽误了你。”
乔一成摇摇tou:“你我谈不上耽误不耽误,不是良pei罢了。”
沉默许久,乔一成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ma哲,回到上海,你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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