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瑶冷眼看着舞池男女贴身的舞姿,她面无表情的时候是真的冷。
云桥说:“瞧吧,我嫂子甚投我哥的口味,你已经是过去式,别想着回来还能霸占他。”
席瑶漫不经心的晃了晃酒杯,“很好,他能从过去的情伤里走出来,我替他高兴。不过,他可以有无数新欢,他在席家的户口本上待过,我就是他唯一的姐姐。”
无数和唯一,多好的对立。
这感情牌。
“迟家没有人喜欢你。”云桥说。
席瑶傲慢抱起双臂,手腕缠绕的那段紫色腕带随清风飘舞,“不需要。”
开场舞后,峰会进入正题,各大地产商先后发言。
乔仲年把乔氏华业的未来宏图描绘的声情并茂,可新世家的项目定位高,资金一旦跟不上会赔的血本无归。乔氏在放手一搏。
下台时,雷动的掌声中,乔氏财务总监刘红为爸爸整理领带,默契而熟悉的气场。两个人真正在没在一起生活过,看他们的眼神,看他们之间的动作,就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云桥凑到乔薇耳边,颇为乔薇抱不平,“当众为乔董整理领带是什么意思,宣示主权?”
乔薇缄默。
云桥瞥了一眼乔薇身边,“咦?我哥呢。”
乔薇觉得气闷,拎包,跟云桥告了先走。
长长的走廊,光明洁净,乔薇听见大厅里男女的低语。
她转过弯儿,就看见迟云琛坐在大厅的沙发里,而席瑶坐在他对面的茶几上。
这两个人,不知何时,一前一后出去的。
席瑶靠近迟云琛,“借火。”
身子俯下跟他侧脸交映,某个角度看,像在接吻。
旷野玫瑰冲撞冷感的薰衣草香调,熟悉的香水味。回忆,泛滥。
迟云琛从裤兜摸出打火机扔给她,靠在真皮沙发,拉开跟薰衣草的香气。
“自己点。”他说。
迷幻的光线盖不住他一身矜贵之气,眼神慵懒而寂寞。“为什么回来?”
席瑶坐在他旁边,隔着不犯界的距离,“迪拜的阳光再好,我也还是喜欢江城的天气,这里有我念着的人。”
“不是败光了钱,混不下去。”他喝最贵的烈酒,仍觉得伏特加燃烧在口中不够味,这样的男人,非得是燃烧到极限的烈,才能征服他的味蕾。
席瑶抢过他的杯,非得在他喝过的地方,落下紫玫瑰色唇印,“我回来不是你逼的,拿婚姻报复我,你满意了?”
乔薇不想再听下去,转身进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燃烧的不愠一点点褪去。
出来时,大厅空旷安静,已无人。
她穿过大厅,薰衣草的气味仍未消散。
余味残留在男女刚刚坐过的沙发区。冷调,迷幻。
负气是她的本能。
她没有让司机送,而是自己坐上林肯车驾驶座,兜兜转转也不知道该去哪。
妈妈去世时,她觉得家散了。爸爸再爱她,终究是以金钱弥补缺席过的她成长中关键的时刻,他觉得只有金钱能给乔薇好的生活。爸爸没日没夜的忙碌,家里冷清的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人情味儿淡,只是一个睡觉的住所。
她的婚姻,应该给她一份可靠的关系和安稳的家,可那个男人心里住着的是别的女人。
所以,当她想回家时,她不知道方向盘该往哪一个方向转。
“砰――”
应急性刹车,眼前一片空白,她的脸被气囊猛拍一下。直到额头渗出血液,乔薇才意识到自己撞到路边的石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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