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京城里出了一件不算小也不算大的事情,范大人的那位私生子,竟然从儋州接了回来,还在路上分化为了乾元。
李承泽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笑了出来,范闲若成为了乾元,那可就没办法与林婉儿成亲了。
命运弄人,李承泽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故事发展,京城中没了那个chu1chu1受庆帝chong爱的二皇子,反而多了一个刚被召回京城,消失了那么多年的二皇子,不知dao会是何种走向。
日子似乎过的很快,一封信被送到儋州又辗转到了李承泽的手里。
那是一封家书,属于范闲与林承泽的家书。
李承泽在京城看着范闲写给那个同乡人的心事,以另一种角度读着他们两个人的故事,突然发现了范闲对自己的评价――一位很受chong却不爱出面的皇子。
受chong?
这就是李承泽一开始说范闲单纯的原因,他还不是日后那个掌guan一方势力的权臣,只是一个少年,看不懂这世间的真真假假,心中还有一番热血与坚定,有自己的信念与坚持,他可以嫉恶如仇,惩恶扬善,看见不公就去声张。
这也是李承泽一开始喜欢范闲的原因。
但如今这样的原因已经不成立了,李承泽即使喜欢范闲也会与他针锋相对,想要弄死范闲,而不是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放弃一切,那不是李承泽,他也zuo不出那样的事情。
gong内又传出了口谕,宣二皇子,太子,范闲一同入gong。
李承泽沉默的坐在那里,传来口谕的是一个小太监,不敢坐下,只是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等这位似乎很受chong的二皇子将这眼前的nuan锅吃完,毕竟gong里那位的说法是一定要将人带回去。
李承泽不由感叹自己是不是真的被这温馨的日子将脾气磨没了,竟然有一瞬间觉得这位传话的太监有些可怜,想要宽恕一二,可他可以ti谅这位太监,谁又可以ti谅他呢?
切的很薄的羊肉片带着guntang的红油被捞出来,谢必安实在不明白这nuan锅有什么可吃的,但是也只是陪着二皇子一起吃。
范无救就不一样了,看到nuan锅两眼放光,似乎这一刻他的眼里就只有还冒着热气的nuan锅与鼓着腮帮子大口吃饭的二皇子殿下。
这顿饭从下午吃到太阳即将落山,一旁还在候着的小太监忍不住出声提醒时间快到了。
李承泽斜看了他一眼,终于放下了筷子,早已吃饱了,只是不想去gong里罢了。
挑衅一般的,李承泽褪去夸张艳丽的衣服,换上了一件黄色的衣袍,远远看着倒像是一位尊贵的皇子。
小太监不敢说什么,低着tou看着脚尖唯唯诺诺的将人带到庆帝那里,而那里早有三人一直在等二皇子的到来。
范闲睁大眼睛,一时竟然没控制住情绪,眼看着那个熟悉的,让他日思夜想的人从黑暗中显lou出全bu的shen形。
一如既往的消瘦,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厌世冷清之感,却比在儋州多了几分贵气。眼波liu转之间轻而易举的摄人心魄,让他无法自ba。
太子呢,表面恭敬温良,自下而上,han蓄而直白,盯着二哥带着红的chun。
李承泽罕见的没有将tou发束起来,简单的规整一下,大半的tou发披落在肩tou,不是任何一人熟知的样子。
“儿臣来晚了。”
随意的说了一下,没有一句解释的话语,也没有那句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请父皇责罚。”
庆帝眯眯眼,似笑非笑的说了句:“老二在儋州过的不错。”
“吃饭吧。”
没有多说什么,似乎真的是想和亲近的孩子与中意的臣子一同吃一次饭,随意的像是普通又频繁的一家人。
“老二怎么不动筷?”
“回父皇,在家吃过了。”
庆帝置若罔闻,又夹了一些菜到李承泽的碗内,“许久不见,老二瘦了。”话里话外都是对李承泽的心疼与可怜。
李承泽还是没有动筷,只是拿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似乎永远不会醉。
范闲沉默,坐在旁边观察这位二皇子,这位骗了自己那么长时间的二皇子。
林承泽,什么林承泽,什么病弱的公子。
明明是位高权重颇受chong爱的二皇子,明明是备受庆帝qi重的二皇子,什么都知dao,却装作什么都不知dao。
知dao他是范建养在儋州的私生子,知dao他的shen份,知dao他的来历,知dao他可笑的心思。
范闲这才恍惚间想起,李承泽从一开始就没有和自己说过――他来自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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