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剑在赛场上的直觉总是很min锐的,这似乎是所有人默契的共识。可没人知dao,待在自己舒适区的他是个什么样子,除了持风。
抱着花舞剑要的巴蜀地区独有的药材回到万花谷的那间小房子的时候,持风一进门看见的就是仰在竹摇椅上犯懒的花舞剑。
春末夏初的时节,秦岭的温度刚刚好,小院里的温度不至于低到让人感到发冷,但晒着太阳也不会过于炎热。持风目光移到花舞剑tui上还反扣着的读了一半的医书,了然一笑――也许是日光过于舒服,估摸着他是看书看了一半起了睡意,于是干脆就这么沐着日光睡着了。
轻手轻脚把药材安置好,持风净了手,这才走到花舞剑shen边,小心又仔细地给他整理那几缕被微风chui起来,在他脸颊舞蹈上的发丝。万花弟子人人蓄着一tou长发,花舞剑不怎么上心打理,但一tou如瀑长发生得极好,像匹上好的墨色绸缎搭在他肩tou,持风有一下没一下地沿着花舞剑tou发轻轻顺着,又勾起发梢把玩。
花舞剑睡得沉,持风动作又轻,等把那些顽pi的tou发都理顺了,花舞剑也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难不成昨晚又熬夜备课了?持风心里思忖着,牵起花舞剑搭在小腹上的手试了试温度,许是得益于晒着太阳,万花弟子的衣服又裹得严实,花舞剑的指尖柔ruan温热,他这才放下心来。
阳光给花舞剑的轮廓镀上一层温nuan的金色,鸦羽般的睫mao在脸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持风坐在花舞剑shen边那张空着的摇椅上,用视线一遍又一遍地描摹过心上人的眉眼。
这座小院匿于万花谷,极少有人登门拜访,只偶尔有零星几个花舞剑的学生或师弟师妹前来向他请教问题,是为数不多的能让花舞剑全shen心放松下来的住chu1之一。或许也是基于这个原因,他才会睡得格外安稳。持风的视线在花舞剑眼下淡淡的青色停留了片刻,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花舞剑对待比赛总是全力以赴的,前阵子的名剑大会耗费了他过多的jing1力,回到万花又忙得连轴转,仔仔细细把书中的知识掰碎了rou进实战中给学生讲解,直到近些日子才能睡上几个囫囵觉,自然是累得狠了。
目光继续下移,持风不自觉地盯着花舞剑的chun神游了起来。与花舞剑相熟的人偶尔也会调侃说花舞剑牙尖嘴利,有ti温的嘴怎么会说出那么冰冷的话。但大家也都清楚,花舞剑只是爱在亲朋好友面前耍小xing子,其实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要看重感情。那双薄薄的chun在睡梦中也下意识抿起,线条紧绷却不锋利,至于吻起来的时候……也是柔ruan的。鬼使神差的,持风起shen凑近了,在沉睡的那人chun上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又匆匆退开,怕惊扰了人的好梦。
花舞剑醒来的时候,太阳刚刚西沉到山尖,沉甸甸的,像枚熟透了的柿子。他盯着淡紫色的天空放空了一会儿,厨房传来的阵阵香气把他拉回现实。他坐起shen子,眼疾手快一把捞住险些从shen上hua落到地上的薄毯,抬tou就见持风端着碗筷走了过来。
“醒了?”持风还是一贯带着笑意的声音,把手里端着的饭菜在花舞剑面前的矮几上摆开,递给他一双筷子,又给他倒了杯淡茶,“可真能睡啊花舞剑,再睡下去我可得请你学生来看看,你这情况是不是出什么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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