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睡着了。
梅花十三暗自庆幸,这个窄小的山dong,这当初给她希望的山崖,如今又一次眷顾了她。
温烤着的竹筒盛满她新打来的泉水,她拨弄两下火堆,给刚抓的野鸡祛mao。细小的火花轻声爆开。
他最初带她出任务时,这些事都是他zuo。不知dao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也jing1通起来。
她随shen带的伤药,有一味药效极烈,却因为助眠的副作用,任务中轻易不敢使用,现下给他用的就是这一种。
复仇,战败,追杀,中毒,乱lun。
随便哪一个都能把人击碎。
火光燃的缓慢。
她看着师父明明暗暗的侧脸,哪怕是在梦里,他也眉tou紧蹙,不得安眠。
梅花十三洗净了手,打shi碎布nie在手里,肉烤的差不多了,他们也必须补充ti力。
师父手中的剑,在刚刚他们说话间就无声放下。也是因为他放下,她才得以看到他掌心磨出的血痕。
相伴八年,她第一次仔细端详他的手,掌心指腹俱是老茧,却被这场战事磨到开裂,虎口chu1一dao伤口撕开,混着血肉堪堪结痂。
她涂药的动作放轻,鼻tou微酸。
他们到底是没吃上这顿饭。
青凤的呻yin声惊醒了自己,梅花十三迅速抬tou,看到师父瞬间睁开就已烧红的双眼,将刚要拆开的鸡肉放回了叶子上。
她下意识扯过shi布又ca了ca手。
若她顺利出去,定要让下毒之人付出代价。
居然又一次毒发了,梅花十三听着自己不知为何异常冷静的声音。
“师父莫怕,”梅花十三扔下布巾,快步跪在青凤shen旁,“但此毒凶险,十三冒犯了。”
来不及吃饭,万幸刚刚趁师父昏迷喂过了水,如此消耗,就是铁人也受不住。
他盯着她,双眼猩红,只见她嘴chun开合,却听不清说了什么。
他说,“不要。”
梅花十三抬起他挣扎的手,轻轻吻了一下,闭了下眼睛。
“十三对不起您。”
这淫药竟如此歹毒,若是侵入神经,染上毒瘾,再要戒断可就难了。
她恨自己居然没发现,更恨就算发现也无计可施。
她手心颤抖,安抚着将他的手引向自己的脖颈。她已不知如何能让他感觉好受一点,只得将自己最脆弱的bu位暴lou给他。
“梅花十三,”他的四肢无力,任人宰割,意识沉沦之前只来得及咬牙说出最后一句,“你我不能有孩子。”
梅花十三短促的笑了一声。
“您放心。”
她的pi肤就像清水,抚平他ti内燎原的大火,却升起更隐秘的yu望,他视野模糊,小口小口抽气。
她颈侧微凉,和他掌心相碰。青凤双眼迷离,他从未chu2摸过如此柔nen的肌肤,他看不准,听不清,唯有掌心这点凉意击中他混沌的感官。他忍不住想要更多,却不得章法,抖着手摩ca,刺得她一阵麻yang。
他红chun微张,眼波似水,致命的冷ying和脆弱矛盾的交织在一起,成为任人采撷的美色。
梅花十三眼神加深,突觉口干she2燥。
或许,她大逆不dao的想,他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