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0珠 】第53章 照无眠
季矜言侧过脸挣脱,有些心虚:“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齐珩没再问,他已经知dao答案了。
漫长的沉默与僵持,就在季矜言压抑到快要不能呼xi的时候,齐珩低着tou轻笑了一声。
自嘲,轻蔑,如一gen刺扎在季矜言的心tou。
一片沉默中,他动了动,单膝跪在床榻上,将她纤细的后颈拢在手心,拇指与食指用力nie着,迫使她仰面看他。
几乎是从牙feng里挤出的一句:“你也会觉得疼么?”
这话压着调子,裹着刺骨的冰寒,齐珩的手指继续用力:“我最后问一次,今日你去码tou,要找的人是谁?”
后颈上的痛感逐渐强烈且难以挣脱,季矜言依旧倔强着不肯回答:“我没去找谁。”
似乎料到了她不会回答,齐珩的嘴角扬起一丝清浅的弧度:“原本我可以饶你们不死,但现在――”
他tian了tian干燥的下chun,一脸阴沉狠戾:“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他怎么死。”
季矜言愣在那里,眼泪蓄在眼眶里,都忘了liu下。
积压在心中的委屈与压抑已经到了极限,齐峥大概已经回京师去了,不消数日,圣上就知dao她与燕王和皇长孙纠缠不清的事。
会是什么下场,季矜言能猜得到。
他们是皇家子弟,嫡亲叔侄,而她,注定是要背这祸水的骂名。
左右不过鱼死网破,她仰起tou,如一枝傲然绽放的花,嘲弄着回敬他一句:“就凭你么?”
屋外雷声大作,风雨渐渐大了,齐珩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松开了手死死盯着她,周shen的气压越来愈低。
屋内氤氲着的风暴也将来临。
齐珩转shen往书案边走去,拈起那张纸重新回到她面前。
“你猜,四叔若是知dao你夜夜与我缠绵悱恻,在我shen下婉转承欢,还想与你共剪窗烛吗?”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齐珩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一座俊美的雕像,他手里nie紧了那张字条,指尖泛白。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他低声地笑起来,当着她的面,将那张纸一点一点撕成碎片,“好歹也是名义上的甥舅,为了权势地位,竟可以罔顾lun常?”
这些话像是利刃插入xiong膛一般疼,季矜言的脸色煞白,如坠深渊。
齐珩仍不肯罢休,已丧失了所有理智,发狠地笑着骂她:“……舅舅和外甥女勾搭成jian,你们不觉得自己贱吗?”
季矜言的眼泪汹涌而出,却倔强地看着他:“是我们贱还是你贱?我与齐峥发乎情止乎礼义,纵是两情相悦,亦从未逾矩!你呢?ding着君子端方,以权势压人,在孝期内bi1迫我与你通jian,岂不是更贱?”
“好一个女中儒生啊――”短促的一声笑,齐珩回望着她:“通jian?”
他细细地品味着,从她口中说出的两情相悦这四个字。
原来在她的意识里,齐峥才是她的夫君,而自己呢?捧着一颗真心对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疼爱着,到最后,只是一个“通jian”的贱人。
在认出了四叔笔迹的那一刻,齐珩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到现在听见他们的“两情相悦”时,彻底熄灭。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暗通款曲,他们鹊桥传情,就在他眼pi子底下。
而到了东窗事发的时刻,她依旧不知悔改,冥顽不灵!
齐珩脸色狰狞可怖,额间的青jin怒胀,嘴里满是爆裂开来的血腥气,他狠狠咽下――
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颈,掌心里,她的脉搏热烈tiao动着。
这tiao动的每一下,都不是因为他。
其实他并未用力,然而季矜言却以为他要掐死自己,瑟缩着想要挣脱,nong1密的羽睫止不住地抖,指甲深深地抠进了他的手背。
齐珩松开手,转而nie住她纤细的腰shen,将她翻了个shen压在shen下,任由季矜言如何哭喊咒骂着挣扎,都像铁钳一般牢牢锁住。
“你觉得从前都是通jian么?既然如此,那不妨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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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为齐珩开脱啊……被盐盐这么骂,大概真的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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