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不要脸的贱人!”
沈明昭的第一想法是,这贱人终于lou出真面目了,不装了,也不演那套兄友弟恭的戏码了。
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被骂,小脸一拉正yu发作,就听到沈彦说的话。
“还能是什么,就是你串通葛海陷害我,我告诉你,沈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不要以为把我从书院赶走,就能从我手里抢走什么东西!爹才看不上你这个野种。”沈明昭得意地说dao。
她一直注意着沈彦的神色,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难堪或者恼怒,却是徒劳。
这人气定神闲,拎起茶壶又斟了一杯,不过七分满,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推,就到了她跟前。
不得不承认,沈彦有一副好pinang,好看的人zuo什么都赏心悦目。沈明昭原本嫌弃他的茶水,又觉得有点口干she2燥,只当他是家里伺候茶水的小厮,心里痛快了,囫囵咽下去,也没尝出个什么滋味。
“其实那天晚上我都看到了。”沈彦语气很平静,“也发现了你后来藏在我屋子里的玉佩。”
沈明昭皱眉,不懂他什么意思,他一早就发现了,为何不阻止?
“别人的东西,我又怎么能据为己有。”沈彦微微一笑,说得更清楚明白,“于是我就找到葛海,将玉佩还给了他,同他说即便明昭弟弟诚心相送,我也受之有愧,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葛海说他这玉佩丢了有些时日,对我很是感激,不过他看上去有些气愤,还让我小心你。”
葛海本就提心吊胆,把柄攥在他人手里,铤而走险偷考题已是悔极,骤然得知沈明昭的所作所为,还有什么不懂的,沈明昭厌恶沈彦,逮着机会就给他使绊子,这在书院也不是什么秘密,葛海又惊又怒,怨她出尔反尔,霎时计上心tou,打定主意要让沈明昭自食恶果。
沈明昭瞪圆了眼睛:“你简直胡说八dao,我几时送你了,再说了,我也没藏!”她是不会承认的,怪不得葛海后来反咬她一口,原来是他在背后挑拨。
不止如此,在她被冤枉的时候,沈彦还假惺惺替她求情,说是这当中有误会,兴许是自己cu心,借她书时不小心夹在了里面,这种话连她都觉得不可信。
可恶的沈彦,竟敢把她当猴耍,挖好了坑就等着她tiao进去,沈明昭气得shen子都在抖,可恨的是,没有一个人信她,她还得对沈彦感恩dai德。
“明昭弟弟缘何这样气愤,偷考题藏你屋子里的是葛海,你又去告发了他舞弊,一报还一报,你们也算扯平了罢。”
听沈彦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zuo起和事佬来了,当她是傻子不成,沈明昭更是怒火中烧:“好个不要脸的贱人!你给我等着。”
怒气冲冲走到门口回tou看见沈彦仍微笑着,闲适地翻着书,显然心情不错,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跟前,恶狠狠地将那本书撕烂丢在地上。
昂起下巴,挑衅地盯着他,见他神色错愕,心里舒坦了些,那书上有不少批注,想来应该是沈彦花了心思的,勉强算是解气了点。
沈彦眯起眸子,目送她离去,这才缓缓蹲下shen去捡那些被她撕碎的书页。
……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见了刘公子不高兴吗?”
沈明昭自回来后就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气得坐不住,什么刘瑾,什么夫婿,早被她抛诸脑后了,一心想着如何整治沈彦。
她此次回来,原本已经打算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放他一ma,这贱人又故意挑衅,现在装都不装了。她要是不好好收拾他,他都要骑到她tou上来了。
墨雨听完犹豫了下,和沈明昭的看法不同:“听上去三少爷似乎不愿看您与刘公子交好,像是故意那么说。”
“什么三少爷,他也pei?”沈明昭仍在气tou上,“他就是见不得我好,我算看出来了,他觊觎我在沈家的地位,想取代我。”
“我明白了,沈彦喜欢刘瑾,书院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沈明昭神色激动,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个事,这两人成日里出双入对,交liu学问,兴之所至,有时忘了时辰还会宿在一chu1。
不行,可不能让他玷污了刘公子。
墨雨见她发髻乱了,想着时辰不早,也不会出门了,索xing散了发带替她梳开。
“少爷,依小的看,您既然看中了那刘公子,他与三少爷又是知己好友,您越是和他作对,刘公子就越远着您,何不与三少爷多亲近亲近,夫人也说了,他是个有本事的,您和他关系近了也没有坏chu1,日后有个厉害的兄长护着您岂不是更好?”
沈明昭听她给沈彦说好话很是不满,秀气的细眉拧起:“你未免高看他了,他不过是考过了院试,苏州府每年考上秀才的多了去了,能有个什么用,等他考过了乡试再说。”要她伏低zuo小去巴结那个沈彦,下辈子吧。
墨雨怕她生气,只得收住话tou,想起许氏的交代,想了想说dao:“那您远着他也成,别和他结仇就是了。”
沈明昭撅了嘴,不情不愿嗯了声,心里却想着,等她把沈彦赶出书院,看他还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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