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酒,不抽烟,不喝咖啡,不嚼槟榔,唯一接chu2过的兴奋剂恐怕只有装在玻璃瓶里的可口可乐。我讨厌失控。我的船一直由我亲自掌舵,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彼时的阿伟,想必也是讨厌失控的。而此时,我看到他tan在shi漉漉的甲板上扭成一团,却和他一样感到难以抑制的兴奋。
过去三年,我的这艘船一直沿着南方氤氲曲折的河liu游dang。欢迎来到liu动的盛宴,每当有贵客穿过密林趁着夜色登船,我都会说出相同的迎宾词。这里有冰糖,有美酒,有佳肴,还有和上述三者同样甜美辛辣的船ji。而贵客们看到他蜷缩着的颤抖着的白花花的shenti,每每都会非常捧场地发出由衷的赞叹:
“就是曾经叱咤风云大名鼎鼎的黄教授!”众人哄笑,笑声弥散在江面的水雾里。
不开张的时候,我也总是教授教授地叫他,逗他哭。他会缩在货舱一角,把他那本掉了封pi的《高等有机化学》死死扣在青紫遍布的手臂之间,前后微微摆动shenti,下垂的眼睛噙着泪,神经兮兮地左顾右盼,大着she2tou嘀嘀咕咕。书页皱皱巴巴的,大半都被他自己漏出来的jing1水和niaoye染黄了。他早就没有了黄教授那副趾高气昂的鬼样子,也早就看不清书页上的化学式了。
船tou飘入江边榕树的巨大阴影,阴影外月色澄亮,仿佛天地分界。我拽了拽船舵边的麻绳,打响开席的铃声。透过宾客们来来往往的tui,我看到阿伟垂ruan的阴jing2随着铃声抖了抖,像是巴普洛夫的狗。他ding着打绺的乱发从甲板上ting起tou,失焦的瞳仁黑黝黝的,痴痴地随着宾客手里的几guan针筒缓缓晃动。
“黄教授,有何高见呀?”
他用嘴角扯出一个破破烂烂的笑,向客人伸出双臂,又主动分开大tui,咿咿呀呀地乞讨起来。我迎风站在船tou,听不真切,只能零星辨认出几个听惯了的词。
“给我……”,“好哥哥……”,“求你……”,“……让我……让我也爽一下……”。
众人忙着吃冰,依然哄笑,淹没了他干哑han混的hou音。即使没有冰糖的作用,他也再不像以前那样伶牙俐齿了。
见到没人理他,阿伟又昂起xiong,把tui分得更开,抖着手去抠挖后xue。他的tui惨白到发光,榕树的枝条在chaoshi的tui间投下狰狞的影子。不出几分钟,兴致大起、急于散冰的贵客们听到脚下噗嗤噗嗤的淫水声,就各个ting着刀刃般的肉棒,循声而来了。他们直进直出,没人再把他当人对待。
而我就在船tou看着。我讨厌失控。
黎明前,最后一gen鸡吧终于抽出那口合不拢的肉xue,红艳艳的gang周高高zhong了一圈,白沫随着大tuigen的抽搐从dong口pen溢出来。阿伟的眼仁翻进眼pi,嘴巴也垮着,chun珠上挂着不知dao是谁的jing1ye。贵客们的人字拖噼噼啪啪踩进水里,继而踏上岸边长满青苔与藤壶的栈dao。
江上安静下来,只剩阿伟呼哧呼哧的chuan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又将独属于我了。独属于我的腐之花,独属于我的一滩烂泥。一丝亢奋如雾般围拢上来,我松开紧握船舵的手,走上前俯视他。
近看才发现,他的chunshe2也微zhong着,she2面上糊着一层白ye,看样子是上上下下都被灌满了。我半跪下去,膝tou碰上甲板,shishi凉凉。我俯下shen,压住他的脸颊,嘬住嘴chun肆意啜饮。下chun突然传来小小的刺痛――他牙关打战,咬到了我。
“又不乖啦,伟仔。”他被我翻了个面,一半shenti留在树影里,一半rong进将逝的月光。我抠出他后xue里半干的jing1ye,把一小段冰糖注she1进外翻的括约肌,狠狠按rou。只需要一点,他ma上惨叫起来,一种动物xing的哀嚎。然后是痉挛,似乎浑shen的骨tou都在颤。再然后是彻底的昏迷。
我常常无法判断,他偶尔lou出的倒刺是出于本能的拙劣反抗,还是阴毒的勾引。哪种我都不喜欢,因为我讨厌失控。
阿伟当初找到我,我们一边点着数不尽的钞票,一边探讨哲学,畅想人生。我甚至想着,我与这位奇异而迷人的财神,或许能天长地久。直到有一天他玩腻了,决定把我出卖给下一位冤种、独自飞到又一chu1风情旖旎的异国他乡。
可惜料事如神的他没有料到我在他的制冰室里安装了现时连欧美都尚未普及的针孔摄像tou,复刻了他的秘方。他换了这么多轮主子,竟然没一个懂得应用物理学的奥妙。真荒谬。
之后的一切都如同顺水推舟。针尖刺进血guan,阴jing2捣进changdao,他在这条冥河上的每个第一次都是我给的。甲基安非他命一点一点燎烧他的神经元。他被欣快扫dang,被谵妄研磨,从疯狂的群山之巅直直坠到屎niao遍地的沟渠里tou。他的理智、狂妄、jian猾、所谓梦想,什么都没有了。他的妻子、情妇、ma仔、白白胖胖的三胞胎,也早都不见了。三年间,他瘦了很多,腹bufei美的赘肉同灵魂一起瘪了下去,腰窝被我的双手紧握的时候,就像可口可乐瓶shen的那dao弧线。
阿伟还是黄教授时不止一次说过,有些东西一旦沾上了就会生不如死。他说的没错。
由我掌舵的盛宴继续顺liu而下。阿伟腥臊的niao水淌过污糟的甲板,江上的星空特别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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