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是在哪儿?
大脑昏昏沉沉,有着像是宿醉后的剧烈tou痛,眼前有刺耳的光she1进来。
好一会儿,我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
可眼前的情形让我震惊与慌张。
哗啦――
四肢有些tanruan,却并非完全动不了,一动,便传来铁链束缚的声响。
shen下坚ying冰凉的地板、tou上高chu1透过天窗漏下的分割成块的日光、无力的被铁链锁住的四肢……
我哪里还能不明白――
我被囚禁了。
被不知daoxing别、不知dao年龄,不知dao是否是熟人的人,迷晕绑走,囚禁在了这么一个空旷的地方。
是的,这个地方还ting大,有点像个只建了层壳就惨遭废弃的小教堂。我转着脑袋观察过了,虽然只是目测,但四周应该各有六七米的空间,我被锁在正中央,铁链分别锁在四角的zhu上,touding是一个高高的圆ding天花板,正中央开了个约一平方米大小的天窗。
touding的蓝天被切成了方块,这是我唯一能看见的属于外面的东西。
也亏得有这么一个天窗,亏得我醒来的时候不是晚上,不至于让我睁开眼就在一片会令人误以为自己瞎了的黑暗之中。
刺眼的日光如同舞台上的聚光灯,大片明亮的光线透过高高的天窗倾泻而下,直直打在我shen上,照亮了我shen周的一块区域。
离得更远的地方则是一片昏暗,我的视力一向不错,可是也很难捕捉到墙面上门的位置,又或许那门正好在我视线盲区也说不准。
“有人吗?”我试着喊了一声。
竟然还有些隐隐的回音,像演播厅4D环绕的立ti声效。
这个囚禁我的地方,可能比我想象中还要大一些。
对了,囚禁。
我的思维回到正轨,密密麻麻的问题淹没了我的大脑:究竟是谁囚禁了我?又是什么目的?绑架勒索?还是买凶杀人?
应该不会是后者,我为人一向谦逊友善,没有和任何人结过任何称得上死仇的仇怨,也没有和谁有过什么特别激烈的口角、争吵或是斗殴,至少我印象中没有。
我想不出谁会想杀我,如果是变态杀人狂随机选上了我,我想我醒来应该是在一个bi1仄阴暗的地下室里,在适合解剖用刑的案台或刑椅上,反正不会是这么一个空旷还开着天窗的房间里。
那么……是绑架勒索?
求财的话,倒也好说,我这些年赚的钱不说千万,百万还是有的,都是凭辛勤的劳动本本分分赚来的。
可是,我一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背景,也算不上什么特别有钱的人,绑架我还不如去酒吧找一个有钱的富二代仙人tiao能拿到的钱多。
难dao是狂热粉丝?
不不,虽然我在圈内是个小有名气的舞者,也收获了一小批忠实的粉丝朋友们,可与那些好莱坞大片里的影视明星们比起来,gen本微不足dao。
另外,我相信我的粉丝朋友们都是一群可爱的、热爱舞蹈的人,他们对舞台下的我毫无了解,喜爱的应该只是舞台上的我,是我的舞蹈与演绎,对我本人的兴趣不大。
那还有什么可能?同行嫉妒绑我来折磨xie愤?
不应该啊,我对同事一向友好,平常也都相chu1rong洽,偶尔还会互相帮些小忙,有人临时遇到事了也都热心地帮忙ding上,shen边没有什么心眼小的人。
我昏了,一阵tou脑风暴,脑袋里多出来一堆胡乱猜测,没一个切实有用的信息。
不过这么一番思索下来,我倒是冷静了很多,勉强把最初的慌乱情绪压了下去。
我发了会儿呆。
不对,不止一会儿。我回过神后,感觉外面的日光变得不那么强烈,四周越来越昏暗了。
这让我重新陷入慌乱与恐惧,毕竟黑暗总是比光明更让人排斥的。而我由于小时候一些事,对于一个人呆在全然的黑暗之中尤为恐惧,只是尚且达不到恐惧症那种程度。
“有人吗?有人吗?喂!有没有人在?”
日光的消退渐渐剥夺了我的冷静,我大声呼喊起来,有了些力气的手脚不停挣动着,带得四肢的铁链也哗哗作响。
叫了十几分钟,也许是几分钟,原谅我,我已经有些失去对于时间的概念了,空dang的室内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和回声。
我断断续续地呼喊着,嗓子都喊哑了,口里很干,我又安静了下来,躺在地板上平复着因持续呼喊和挣扎而紊乱的呼xi。
我无神地盯着touding的天窗,翻涌的慌乱爆发了一阵,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
也可能是因为口渴与饥饿,我的大脑暂时沉寂了。
随着时间渐渐推移,稀薄的日光彻底暗下了,好在明亮的月光接替了它的工作,还有星光。
我有些入迷地看着touding的一方星空,在霓虹灯横行的城市里,很少有这么……等等,我是被绑到哪个乡下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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