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所谓的幸福，就是像你们这钟貌合神离，各怀鬼胎的婚姻，那我当真一点都不期待。”

“我当时喜极而泣，我是哭着醒来的。”

顾母给他添了满满一碗参汤，递给他时，漫不经心的问：“你爷爷希望你能尽快联姻成婚，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汤勺重重的砸入碗中，尖锐的声响刺透耳，顾溪远子朝后仰，角扬起讥讽的笑，“像你跟顾胤那样么？”

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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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保养得宜的脸颊红光乍，前持续起伏，明显动了怒气，“你以为我就心甘情愿？”

她眸光柔，深深的凝着他，眼底闪烁着期许的幽光。

“反正对我而言，跟谁结婚，都是一个样。”

顾母满眼怜爱，微笑着点，顺手拧过他肩上的巾，极自然的为他拭发。

她最后说

“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就你现在这种草率散漫的态度，将来能幸福吗？”

“幸福？”

顾母眼眶瞬红，像被人戳破钻心的苦楚，“儿子...”

“这些年我即使过得不开心，但也从不后悔，女人要背负的责任永远比男人多，但你不一样，你还有选择的权利。”

他顺从的应声：“好。”

顾溪远抬眼看她，自嘲的笑，“联姻如果是我人生的必要选项，或早或晚有区别么？”

他有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鼻梁英，薄感，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俊美异常。

纯白巾被他随意搭在肩，他抬眼见着顾母，嘴一咧，笑起来像个纯真的孩子。

“给你煲了点参汤，待会儿趁热喝点。”

顾母推门而入时，顾溪远正冲完凉，额前略长的碎发未干，哒哒的往下滴水。

她穿着素雅的旗袍，婀娜多姿的站在那，“我不希望你走跟我一样的老路，活了大半一辈子，连心动是什么感觉都不清楚，成日浑浑噩噩的受着这段残缺不堪的婚姻度日。”

他眼神冷的跟冰刀似的，“你以为，亲眼见证了你们这段失败且恶心的婚姻，我还会相信愚蠢可笑的爱情？”

他低抿了口热汤，脸上神色未变，语调懒洋洋的，“反正迟早都要走到这一步，他老人家若喜欢，就让他去倒腾，他看中了，我就合着走个过场。”

“妈。”

浴袍松松垮垮的套在上，出肌肉线条分明的肌轮廓。

那光芒太过碍眼，顾溪远移开视线，烦躁的抽出烟在嘴里，没点燃，火机被他紧扣在掌心，力度大的快爆了。

顾母失望的直摇，她神情落寞的缓慢起，转前，她轻声：“你知吗？我昨晚了个梦，梦中你跟我说，你爱上了一个人，你想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当初你外公一病如山倒，集团内大小事全压在我一人上，我孤立无援，一个人完全扛不住，联姻是唯一的解决方式，我本没有选择。”

顾母眉紧锁，挤出眼角细细的纹路，似不满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