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杨,名叫书弈。
这个姓是后来添上的,我原本就叫书弈,这个名字我用了二十年。
我是一名大四的学生,学的化工专业。大学期间申请了四项属于我自己的专利。用大多数父母和老师的话来说,我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唯一不能让他们满意的地方,可能只有我是个同xing恋这一点。
当然,我没有公开出柜。这风险太大了。
再说说我的姓。我从小和我的外公一起长大,我的母亲生下我之后就把我扔在了国内,自己远走高飞。而我的父亲,说来惭愧,我生命中的前20年,我都没有见过他。
我第一次接到这个自称是我父亲的人给我打的电话的时候,我还生气地说,现在的诈骗电话怎么这么阴损?
直到这个男人追着我把一堆血检报告和DNA证明sai到我手里的时候,我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接受归接受,我还是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比如为什么要突然来找我,为什么是现在,从前都去哪儿了,还有,什么叫我需要继承他的家产。
我和外公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外公对他说,我们家没什么钱,你不要用这种东西来骗我们爷孙两个。
男人拿着医院的报告跟外公解释,还说出了我妈的名字。外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男人,大约觉得我们有几分相像吧,这才勉强愿意继续听他说下去。
从男人的话里我得知,我是一个他年轻时犯下的意外。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这个男人本就聊胜于无的好感直接跌倒了负数。
他要来找我,是因为觉得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公司不能没个接班的,从tou开始养一个孩子对他的年龄来说已经不现实了。
我看了看他的报告,霍,我居然是他十六岁时闯下的祸。我今年二十了,所以他今年三十六岁。
然后我问了一个让他沉默的问题,我说,我凭什么要为了你放弃我的专业,去继承你所谓的公司呢?
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古怪,但不是那种探究为什么有人会对“我突然变成富二代”这件事无动于衷的古怪。他在寻找更深层的东西。
我把眼神移开了,我觉得不太对劲。
谈话不了了之,我跟他说,这件事太突然了,我们需要好好考虑一下。男人点点tou,没有过多的纠缠,只给我们留了他的电话号码和名字。
他姓杨。
外公为这件事情纠结了好几天,最后他还是让我去认了这个父亲。我很听外公的话,于是我给那个男人打了电话,我说,那我们周末找个时间见一面。
他说好。
其实我周四周五都没有课,约在周末是因为我猜测他在工作日需要上班,以及,我有个场子要去。
我有一些特殊的爱好,再加上我是个同xing恋,这两件事加在一起显得我像个变态。
我熟练地给自己换了个发型,pen上发胶,又画了个淡妆。选了一套与我平时风格完全相反的衣服,趁着外公不注意溜出了门。
我在俱乐bu门口刷了那张专属于我的会员卡,这是张Level A的金卡。我也想要那张S的白金卡,但那个需要花太多的钱了。
其实保持Level A要花的钱也不少,只是因为我在圈里的名气足够高,俱乐bu需要我为他们带来热度,免了我一bu分费用。这是专属于我的福利。
每周五有俱乐bu例行的公调表演,我问服务生要了张节目单。好心的服务生指了指自己的手腕。
对了,差点忘了。我从包里拿出深红色的手环套在左手的手腕上,这是俱乐bu里shen份的象征。
其实我包里还有个白色的,那是代表游客用的,只要带上就没人会来烦你。
但我今天想玩。
从我带上到看完节目单,已经有三个人来烦过我了。但他们显然都不对我的胃口。
我对服务生勾了勾手指,指着节目单上的名字问他,新人?
服务生告诉我这人是从别的俱乐bu来的,据说还不错。
商业竞争都这样,我心想。
我扫了眼四周,物色着今天的目标。然后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shen影。
我眯起眼仔细往那个方向看,在确认了那个人的shen份之后,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这事情简直比那些手撕鬼子的抗日电视剧还离谱。
那是我还未成功认亲的父亲。
我从包里摸出了那只白色的手环,我不玩了。我第三次叫来那个服务生,幸好他认识我,否则他肯定要生气。
我说,那边那个sub是常客吗?
服务生朝我指的放向看去,他说,见过几次,不过都是直接被带上楼的。
玩得可真大,我的好父亲。
我点了份薯条。
然后给服务生转了两倍的小费。
我原本是想直接拍屁gu走人的,但是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我坐在位置上看完了整场公调。服务生说的没错,那个新来的dom手法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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