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zuo梦也想不到,他会葬送在他最看不起的人手里。
和大多数簪缨子弟一样,二哥喜欢胡闹,飙车、赌ma、去俱乐bu一掷千金,包养nen模,和小明星勾勾搭搭。
当然了,不guan是在长辈还是同辈人的眼中,这些都不算什么mao病。谁不是这样呢?
所谓的洁shen自好,反而成了异类。
更何况,二哥年轻英俊,帅气多金,不论到哪都有一堆人前呼后拥。在欢场上更是无往而不利,即便一开始是奔着二少的名声和钱财而来,也会折腰在他的人格魅力之下。虚情假意的阿谀奉承到最后成了真情实意的哭哭啼啼。
他享受狩猎的这种过程。
他最近上手的十八线小nen模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他并没有急不可耐地上手打垒,而是先在通讯ruan件上调调情,抽空陪她出去吃个饭。
他还满足她各种充满少女心的愿望。
比方说,和她在摩天轮的最高点接吻,陪她在落日的街tou散步,带她去兜风。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一罐手工折叠的星星,里面sai着一gen钻石手链。
而她仿佛也忘了他们是包养关系似的,给她的男朋友准备爱心早餐,学着zuodan糕,和他吐槽那些神奇的同行。
他早就调查过,这个小nen模艺专毕业,家境清白,长相清纯甜美,是纯天然的,在学生时代就很受欢迎。只不过,这姑娘平日里就有点呆愣愣,没少受同行的排挤。
他甚至觉得,这次的猎物真是太容易,太没有狩猎的难度了。
他理所当然地放松了警惕。
在她的出租房里,他无知无觉地喝下了一杯掺着安眠药的果汁。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五花大绑地被捆在床上。
他的“女朋友”穿着白色的睡裙,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光着脚踩在地板,怨毒地盯着他,像一个另类的复仇女神。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谁指使你绑架我的?”
“没有谁。”姑娘柔声dao,“二少贵人多忘事,即使干了什么坏事,第二天转tou就忘了,不是吗?”
“我之前没见过你。”
“你确实没见过我。”姑娘dao,“你别动,我打了死结,你解不开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是要钱,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我不要钱。”姑娘晃着手里的刀,脸上挂着神经质的笑容,“你见过我的哥哥。”
二哥几乎要脱口而出,资料上你gen本没有哥哥。但他还是忍住了,他要看看这个婊子到底要表演什么戏码。
“他是我的哥哥,他在一家俱乐bu当服务生。虽然工作很辛苦,还经常会遇到xingsao扰,但他还是坚持了下来,因为这份工作的薪水足够高,可以偿还我父亲的高利贷。”
“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俗套的故事,你看,无辜青年为偿父债堕入魔窟。可是,这是一家正规的赛车俱乐bu,从来没有强迫员工卖淫的dao理。”姑娘说dao,“不知怎么回事,我那个可怜的哥哥被二少的一个朋友看上了。我哥哥不愿意,你二少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他毁了。你说,他算什么东西,这俱乐bu我投资的,你想要就拿去玩好了。”
“就这样,我哥哥被人拖走。等他回到家,在家里过了没几天,他就自杀了。”
“你们施舍了五十万,想把这事了了。五十万对于你们这种人gen本不算什么。我哥哥的命只值这五十万。”
“但我觉得不行。”
“你们高高在上,以为用钱就能让我们闭嘴。你看不起我,你也看不起我哥哥。我们生来就贫穷,没有钱花,为了活命苦恼着,你们当然ti会不到这种shen为蝼蚁被任意践踏的感受。蝼蚁的死活在你们眼里不值一提。ding多当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来讲。”
“可你又是什么东西?要是你没有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你就是个垃圾,草包,人渣。”
姑娘微笑dao:“我告诉你,我不是我的父母。”
“我不要钱,我要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