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属于一个黑夜中的暗卫。
“大汗,这万万不可……”
阿尔罕这等无君无父的狂悖之徒!
梁放听了阿尔罕的这声吩咐,心内觉出不妥来——十六倒底是陛下的替,阿尔罕让昔日“主仆”见面,怕是怀着邪念了。
吩咐:
梁放从未这样直视过这双眼睛。
可汗说罢,便抬眼看向被女官们牵出的“苏锦”来,眼内也出了淫靡的笑意。他苏锦有些时日了,连那内的肉粒和内的褶皱都得一清二楚,着实腻了。
梁放着实多虑了。
“去把紧牵出来。”
可汗此时想的是如何抹去梁放在梁家军中的痕迹。梁放之于梁家军,实在有如当年越帅之于黑旗军了。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孤思来想去,到底是梁将军未曾当着孤的面与旧主恩断义绝,才叫蒙族众人不服……今夜众将俱在王帐,不若梁将军当着众将的面,向孤表一表忠心,如何?”
梁放虽无心仪的女子,可也不好男风,何况十六还是陛下的替,阿尔罕用心狠毒,在他背上“不忠”的骂名后,竟还要他行如此不义之举。
孤城遥望,青海长云。
“梁将军该不会……还舍不得旧主罢?”
“叫什么!只顾发情的贱货!好生伺候你从前的臣子,若梁将军不出来,看孤不撕烂你的屁眼!”
他们同在异乡,只为践行心底的、对华朝的无限信念。
可恨苏锦迟迟不肯低,叫他舍不得丢开手,故而借着今日粮仓走水一事,一方面除掉梁放这个他看不透的降将,一方面换个法子折辱苏锦这为的敌主。
在可汗这暴恣睢的呵斥中,十六缓缓地抬起,看向梁放。
“梁将军为我蒙族殚竭虑,紧既是孤的爱,替孤报答对你的恩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紧,还不快给梁将军口侍,让梁将军快活一回!”
他的目光是这样的澄澈坚定,纵然为了华朝在王帐内受尽屈辱,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此前锦帝以整座华京为饵,又故意中计、叫蒙族可汗“俘虏”了“自己”的筹谋,实在蒙蔽了整个蒙族。可汗将矛对准了看似手握大权的越氏和苏钰,在华朝的蒙族探子向王庭禀报的,也俱是越氏和苏钰的动向。
明明王庭粮仓起的火已染红了整片苍穹,阿尔罕竟然还有闲心这等无谓之事。梁放皱起眉,他怀疑阿尔罕知晓了什么,然而在他被召来前,王师确也无异动。
这一句就激起了梁放心中的杀意。他虽低着,思索着对策,可眼内已凶光。正在他摸向佩剑之时,却听“唔”的一声,原来是十六的环被毯勾住,扯得他痛叫起来。
梁放听到阿尔罕口中的“表忠心”一词,又看到巫医亲自牵着赤的、由暗卫十六假扮的“苏锦”向他走来,心内一颤。
“紧,去伺候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