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翘,出一双很漂亮很通透的黑色眼珠,像是一对价值不菲的黑珍珠。
迎着你木愣愣的表情,男友苍白的嘴角缓慢的勾起,对你浮起淡淡柔柔的笑。
“好。”他轻声的应答,“我等你。”
有那么一刻,你在他深沉晦暗的漆黑眼珠中,恍惚以为自己是看到了一切。
你就是他的一切。
找到一家最近的药店快速买好药,你就紧赶慢赶的赶回去。
你实在担心男友一个人待在空寂无人的房子里。
你实在是怕了,惧了他那双空的,没有起伏的漆黑眼瞳在没有看见你时,就会眸光散开的凝望着某黑暗的方向,这会让你产生一种随时会丢失他的错觉。
十分钟后,你气吁吁的打开门,随意踹开鞋,几步跑进了卧室。
你看着屋里的景象,心里一咯噔,此时已快近晚上九点,而男友就侧开盯着窗外面阴沉沉的黑暗看,面无表情,呼薄弱,像是一座完美石膏像凝固成了永恒。
你发现他就维持着你走前的姿势,一动未动过,轻轻搭在粉色棉被的右手指尖完全没有挪过一丝位置。
凝视黑暗的男友听见了外面的响动,转过看过来的时候,淡淡的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嘴角,仿若没有生命的石膏像在一瞬间活了过来。
他看着你,眼神温和,平声细气:“回来了。”
你锐的察觉到他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你迅速收拾了表情,装作无事的快步走上前,笑着在他边蹲下:“是啊,我回来了,白藏。”你努了努嘴,故意笑眯眯的打趣他,“我不在家的时候,白宝宝怕不怕啊?”
你往日是个腼腆自持的模样,连说个笑话都是支支吾吾的,从来不会这样对他撒卖萌,男友楞了一下,也是笑了,跟着附和你:“怕,很怕。”顿了一下再,“不过你回来了,我就不怕了。”
他明显是在合你的不正经与打笑,但你必须要演下去,接着笑嘻嘻的反问:“我的白宝宝怕什么啊?”
“那就怕的太多了,怕黑,怕暗,怕冷。”男友垂眸看着你,声轻语重,“更怕你不回来。”
你的心里一沉,藏在床下粘腻的手心慢慢紧,你暗自给自己鼓气,脸上仍是笑嘻嘻的不着调。
你笑着说:“我的白宝宝在这里,我的家也在这里,怎么可能不回来啊。”
“是啊,我也这么想。”男友笑意淡淡,“最起码你的家还在这里,所以你不会不回来。”
他再次注意错了重点,但你深知不能紧追,细水长的理,只是笑而不语,低从手里提着的袋子里找出几药膏,拿着先认真看了看说明书,然后抬看向男友。
迎着你清澈透亮的目光,男友的脸色微微泛白,笑容牵强的开口:“药给我……”话没说完,你就打断了他,直言,“白藏,我帮你吧。”
男友的脸色一下白透了,嘴角的笑意终于维持不下去,碎裂成片的落在了他手边。
其实你是鼓足了勇气才能说出帮他药的话,但他一定比你更难堪,你就装作无事的继续开口:“我看了说明书,那个位置你一个人肯定弄不好。”
“不用,我能……”
你眨了眨眼,郑重其事:“而且你今天又洗澡又摔伤的,折腾了这么久,你真的还有力气给自己上药吗?”
自打回来后就是破布娃娃一般只能事事由你照顾的男友,你当然这知这时的他压没有力气翻过子姿势别扭的给自己上药,他连站起来都是个大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