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几个人在客栈吃一顿饭最多才三十文钱,这一盆花竟就要一两银子,有何奇特之?
卖花老板接过钱放在手里颠了颠,果然笑眯眯的开了口。
味说不上重,若有若无的一幽香,细细回味后却越觉郁,是一种说不清的古怪花香。
趁着裴寂被一个手糖人的老者惹去了注意力,站在摊前盯着看糖的过程,看也一时松懈,京墨便寻机走到了不远的一卖花摊贩前,佯作随意和卖花老板闲聊了几句。
脑的挤入动的人群里。
这小镇建的偏僻,却是中原关卡的一交汇边界,来往之人颇多,又值庆典,街上漫天叫喊,男女来回穿梭,热闹的像是一座繁城。
得到自家师父的给力撑腰,乌鸣骄傲坏了,一改萎靡姿态,站在京墨后耀武扬威的朝她们挤眉弄眼,把两姐妹气得有地没撒。
“大人大人,小少主花钱如水,”姐姐小蛮凑在她边,笑眯眯的告状,“一点都不懂勤俭持家,真是个败家子!”
她的庭院里繁花开遍,这种花型,这花香却是一次见到,实在罕见,价格卖的高也算合理。
“青山楼尚且不算缺钱,这些东西你喜欢买了就买了,不是多么严重的大事,不必觉得羞愧。”
“老板娘,这花的颜色极艳,花冠也少见的很,怎么卖?”
“就是,大人,小少主买东西可厉害了,我还从没见过像她一样买东西的主儿!”妹妹小站在她另外一边,火上添油。
京墨看她站在前,着一张红透羞愧的脸,却未曾怪责她过半个字。
闻言,小蛮小扁扁嘴,弱声弱气的辩解:“我们就是同小少主说说笑而已嘛,大人,太过溺爱孩子会让她成为师宝女的。”
“师父,这庆典真有意思,好多东西我都没见过呢!”乌鸣眨巴眨巴一双水淋淋的眼招子,半是羞涩半是紧张的瞥她,怕她怪自己乱花钱。
打听她的钱路来源,卖花老板便犹疑了。
拉着京墨的裴寂一边逛一边瞧,见到街边小贩贩卖的各色新奇玩意,险些走不动。
话未说完,忽然后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
“这花是本地的老猎从镇外向南五里外的野丛林……”
“这花儿从何得来?”
那卖花老板看她脸带面,气质却不凡,便知她非普通主顾,忙笑眯眯的回答:“小姐好眼色,这是店里新来的好货色,只有两盆,一盆今早刚卖,只剩下这最后一盆了,若小姐真心想要,一两银子便可以卖给你。”
她站在数十盆花丛前,指着其中一盆色紫红,花冠奇的高株花儿问。
裴大少爷打小拿的是玉筷,端的是金碗,对这些民间玩意见之甚少,经常走在江湖里的京墨却是见的太多了,压提不起兴趣,便由得他翻来覆去的看。
京墨很是熟稔的从袖里摸出一串钱递给了她。
京墨盯着那花儿仔细观摩了片刻,便弯腰摸了摸那花儿的花深,抬起指尖捻了捻蹭到的鲜红花粉,便把指尖凑到鼻尖闻了闻。
“别拿捉弄人当说笑。”京墨不吃她们这一套,冷淡淡的抛出警告。
“是啊,厉害,实在是厉害。”阿蛮斜眼嗤笑,“厉害就厉害在小少主有脑子,那小贩哄她两句,她就当真了,一下子买了五个香包呢,这年赚傻子的钱也太容易了。”
京墨回,看见了拿着大包小包的乌鸣和笑嘻嘻的小蛮小三人。
说着她看向旁的两姐妹:“鸣儿脸薄,你们故意捉弄我的徒弟,是真觉得我这个当师父的不会找你们麻烦?”
“你们两姐妹天生聪慧,远胜同龄人,平日里好玩好闹楼里其他人也就罢了,别把我的徒弟也当成可以戏耍的玩,楼主的好坏我不能说,你们两个是好是坏,我却是能主的。”
方才她和裴寂路过时,卖花老板正在向两位熟客介绍自己店铺新进的花儿,她耳尖的听到了她们随口说的话语时,心里便有些在意了。
她们两姐妹一唱一和的,压没给乌鸣辩解的机会,也无法辩解,一张小脸迅速羞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