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dao:“那么弟弟怎么不叫他师父呢?”丁老爷子笑dao:“师父要拜了师才能叫。”进入大殿,丁福在三清神龛前面点起香烛,丁老爷子率同小凤、子伟姐弟行了礼,才由松阳子陪同,到第二进的观主室奉茶。不多一会,只听观中连续响起悠长的云板之声,又过了一会,松阳子站起shen,抬抬手dao:“丁老施主,咱们可以去了。”丁老爷子站起shen,一手一个携着小凤、子伟两人的小手,随着松阳子跨出观主室,穿行长廓,来至第三进祖师殿。只见殿上两边站着数十名灰衣dao人,神情虔敬,目不斜视。供案上红烛高烧,香烟缭绕。松阳子走近殿门,脚下一停,回shen朝丁老爷子稽首一礼,说dao:“老施主请留步,不是敝观弟子,不能进入敝观祖师殿,这一点还请老施主原谅,只好在殿外观礼了。”丁老爷子忙dao:“dao兄好说,既是贵观有此规定,兄弟就站在这里好了。”松阳子又打了个稽首,说dao:“那就简慢了。”说到这里朝丁子伟dao:“丁子伟,你随我进去。”丁老爷子忙dao:“子伟,你跟随老dao长进去,行了拜师礼,就要叫老dao长师父了。”丁子伟点着toudao:“孙儿知dao,爷爷昨天就和孙儿说过。”丁老爷子颔首笑dao:“那你就随老dao长shen后进去吧。”松阳子走在前面,丁子伟跟在他shen后,亦步亦趋的朝祖师殿走去。小凤看着弟弟进去,仰起小脸问dao:“我们为什么不能进去呢?”丁老爷子dao:“因为我们不是白鹤观的人,所以不能进去。“小凤又dao:“那么弟弟呢,他也不是白鹤观的人呀。”丁老爷子笑dao:“他拜了师父,就是白鹤观的人了。”这时祖师殿上已经奏起丝竹弦guan,和敲打铙钹清磬之声。松阳子走到神案前面,上香行礼,拜过祖师,然后退开一步,朝站在shen后的丁子伟dao:“丁子伟,你来叩拜祖师。”丁子伟依言走上,在蒲团上跪拜下去,等他站起,一名秋衣dao人在神案左首,放好一把绣披椅子,松阳子就在椅上坐下。那秋衣dao人走到丁子伟shen边,低声dao:“现在是你行拜师礼了,上去给师父磕八个tou。”丁子伟依言走上两步,恭敬的dao:“师父在上,弟子丁子伟给你老人家磕tou。”然后跪到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八个tou。松阳子才han笑dao:“徒儿可以起来了,白鹤门三百年来,从未收过俗家弟子,为师和你爷爷是数十年方外至交,今天才破例收你为俗家弟子,今后你要好好用功,不负为师一番苦心才好。”丁子伟站起shen恭敬的dao:“弟子知dao,弟子会把师父说的话,牢记在心。”松阳子听得很高兴,站起shen,用手朝站在神案左右的两边灰衣老dao人一指,说dao:“徒儿来拜见二师叔、四师叔。”那两个灰衣dao人也在此时走了过来,仍然一左一右站到神案前面。丁子伟昨天就听爷爷说过,这时赶紧朝两人跪了下去,说dao:“弟子丁子伟给二师叔、四师叔磕tou。”他只磕了四个tou,就被右首的四师叔拉了起来,han笑dao:“可以了,你起来吧。”丁子伟站起shen,松阳子又朝在左右两旁的百余名dao人一指,说dao:“他们都是你的师兄,一时你也记不清楚,和大家见个礼就好。”丁子伟早经爷爷教过,对这些师兄只要作个罗圈揖就好,这就朝左右两边作了个长揖,说dao:“小弟丁子伟见过诸位师兄。”两旁的灰衣dao人也一起和他稽首答礼。拜师典礼就这样结束,松阳子携着丁子伟的手从祖师殿走出。丁老爷子趋前一步,拱着手dao:“多蒙dao兄成全小孙,兄弟感激不尽。”松阳子稽首dao:“贫dao和老施主数十年方外至交,何用客气,请到后进坐吧。”丁老爷子随同松阳子回到观主室休息,一名dao童沏上茶来。小凤望着弟弟,抬tou朝爷爷问dao:“爷爷,弟弟拜了师父,是不是不回去了?”丁老爷子笑dao:“你弟弟如今是白鹤门的人了,自然要住在这里。”丁子伟dao:“爷爷,孙儿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丁老爷子dao:“你要跟师父学艺,平日自然不能回家,但过年过节师父会让你回家的。”小凤dao:“爷爷,我不要拜师父,我要在家里和妈妈在一起。”丁老爷子han笑dao:“好,好,你不拜师父就是了。”松阳子吩咐香火dao人在观主室开上一席素斋,款待丁老爷子祖孙三人。用过素斋,丁老爷子拉着丁子伟的小手,再三叮咛,住在白鹤观,要听师父的话,要用功练武。丁子伟知dao爷爷和姐姐要走了,他忍着眼泪,只是点着tou。松阳子携了徒儿的手,陪同丁老爷子从观主室一直送到白鹤观门前,才蔼然的dao:“徒儿,你该跟爷爷叩别了。”丁子伟从小到大,从没离开过家,早晨和一手扶养他长大的伯母叩别,已是一直想哭,但还有爷爷姐姐和福老爹一路,现在爷爷、姐姐、福老爹三人要回家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要留在举目无亲的白鹤观,一时如何还忍得住,口中叫了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