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可笑的是，高启强是想开了，高启盛反到不敢随意撩拨了。虽说又和大哥开始了对话，却总在小心翼翼的避开任何肢ti接chu2的可能。

        总之，高三下半年就这么来了。

        高启盛争气，所有模考无论题难或易，排名永远稳定在年级第一的位置上。好成绩让老师笑得合不拢嘴，这分数，高考一定能给学校长脸；好成绩让高启强刮鱼鳞也更卖力，惹得阿嬷都乐意围着卖鱼强的摊，口口声声夸他把鱼收拾得利索。

        挂在脖子上的mao巾ca把汗，闷在昏暗市场里的高启强手里忙不迭的收进每一分钱，眼睛里看到的却是弟弟离开京海路上的一块块砖。

        还有七天就要高考了，高启强也不再每天蹲在市场苦熬。晚上6点刚过，他就早早闭市关摊儿回来给弟弟煮饭。

        家里的灯总是泛着淡黄的光，为消瘦不少的大哥镀上一层柔ruan的底色，看着他哥累得越发佝偻的背，高启盛心缩成一团，沉沉的闷在xiong口。

        高启强左手按rou着自己的腰――白天卸货累着了，右手拿着汤勺舀着ru白色的鱼汤，xi溜一口，又往锅里加了点盐，搅合几下又盛出一勺来，口中叫着弟弟：“阿盛，快来尝尝鱼汤鲜不鲜。”

        还在桌边愣着的高启盛听哥哥叫了两声，才慌忙起shen过去，就着哥哥举起的勺子，喝了一口。还在火上咕嘟的汤有点tang，让他忍不住吐出she2tou又卷起个圈，为着能多xi几口凉气缓解she2tou的疼。

        高启强的脸腾得红了。tang的发红的粉nen小she2，探出来又勾进去的动作太撩人。让这几个月以来一直chu1于禁yu状态下的他，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起，那天弟弟就是用这样的she2toutian舐自己的。

        气氛突然暧昧起来，高启盛也没办法zuo出轻松模样，反而觉得整个shen子不自觉地在往大哥手臂上贴。那夜过后，他再也没听到大哥楼上的吱嘎声，自己也心知需要认真学习，无心搞那些用指tou消乏的娱乐。今天难得这么近的靠着大哥，原本二人都很厌弃的鱼腥味儿，现下却让他整个人有点飘乎乎，tui发ruan。

        沉默，让原本的暧昧渐渐多了些尴尬的意味。

        最后还是高启盛先开了口，“哥，再不盛出来，汤都没了。”

        杂鱼汤端上桌，汤少肉多，一条看得出模样的大鱼和几条已经炖得烂熟脱骨的小鱼。大鱼是大哥专门为了高启盛提回来的，想着弟弟ma上高考，高启强也再不严守每天必大鱼出清的原则了。

        局促的兄弟俩，局促的扒拉着米饭，还是高启强的筷子先去衔了一块鱼肉夹到弟弟的碗里。

        高启盛低着脑袋，tou恨不得闷进饭里，“哥，等我考上大学，你是不是就舍得天天炖吃大个儿的鱼了？”

        高启强没懂弟弟为什么这么问，鼻音“嗯？”了一声。一边叨过杂鱼骨tou，han在嘴里把附着在鱼骨上的肉又细细漱一遍。

        “买鱼的人都说，吃鱼得吃大个儿的。哥啊，我一定会带你和小兰过上好日子的。”抬起tou来的高启盛因为眼底储着的泪，莹莹的闪着光。

        高启盛纤白手指微微用力，张开筷子，夹起一大块鱼腹，裹好蘸水，恭恭敬敬放到哥哥碗里。

        鱼腹无刺，绵ruan的盖在米饭上，脂质香气扑鼻。

        哥哥羞赧，han笑咽下弟弟现下唯一能够供给的，也是站在他的shen上方能给予的，贫瘠爱意。他清楚，弟弟的乱语胡言，弟弟的奇怪行径，他都清楚。

        阿盛敬他爱他，却又无可表达，无可奉献。

        高启盛恍惚觉得，在哥哥丰chun白牙间吞吃入腹的，哪儿是鱼啊，明明是自己无chu1安放的全心全意。

        直到高考结束，他也没和哥哥提起，考前报志愿，他选填的志愿全bu是省内的学校――学费便宜，奖学金高，离家也近。

        去他的全国TOP，去他的争光添彩。

        他怎么可能去离大哥那么远的地方？

        他苦心经营，下饵放料，伏线千里，耗了这么多年，才抱紧的大鱼，怎么可能就此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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