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圣贤师麾下,野利漆雕,跟你一样,同属野利一族。”对方倒是会攀交情,开口就是圣贤师的麾下,还是同族。
野利仁荣虽然已经死了,但西夏人对他的感情是很崇敬的。他活着的时候推行的一系列政策,包括建立番学,推广西夏文字,对整个西夏的影响是非常巨大而深远的。
幸好他死了,不然可说不准,八斋来西夏要杀的,也许就不止元昊了。
“圣贤师,”花辞树的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气愤,“野利仁荣大人已经离开了三年又八个月,居然还有人借着他的名字,招摇撞骗?”
似乎气不过,他缓缓ba出佩刀握着,紧盯对方:“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似乎这个回答要是让他不满意,就会手起刀落,替死去的圣贤师,清理门hu。
对方似乎意识到,仅凭两句话,不能取信于对方:“野利郎烈,别激动,我现在替野利宰父zuo事。”
野利仁荣去世后不过一年,执掌左右左右厢军的野利遇乞兄弟也被元昊杀死。原本在朝内,从文到武,野利一族都占据了至关重要的职位,族人兴旺。经此一难,野利遇乞这一支直接覆灭,野利仁荣这一支也远离朝堂政治。剩下的野利族人,一盘散沙,再难以出tou。
有人曾经问过野利老族长的夫人微生,现在这样的情况,族群凋敝,内忧外患,到底谁才能带领大家找到正确的路。她是现在活着的野利族人里,shen份最高的。但她也没有告诉大家,谁才是她心里最合适的人选。只是每日虔诚拜佛,似乎在等佛祖的启示。
最有发言权的人不说话了,剩下的人自然不好瞎zuo定论。有心人就变得活泛起来,各有各有的招数,一时之间斗得你死我活,甚至不用元昊这边出手,从内bu就败落了起来。
野利宰父原本一直名声不显,shen居高位的野利们去世后,他开始上蹿下tiao,倒是真的闹出点名堂来了。
眼见花辞树似乎听过主人的名声,来了兴趣,野利漆雕开始劝他:“想当年,我野利一族何其辉煌,朝堂内外,何chu1去不得,多么的畅快自由。现如今呢,族人散落,到chu1被欺凌,你一shen本事,竟然去zuo了费听的护卫。”
花辞树lou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我看起来,难dao像是个十七八岁的愣tou青,这么好骗?”
“你难dao不想重振野利一族的荣光吗?”对方蛊惑着花辞树。
花辞树嘲讽他:“靠你那个主人吗?”
眼见似乎有戏,对方也不藏着掖着:“自然是靠你啊,只要你跟我家主人合作,一定可以出人tou地,前程似锦,野利一族也一定能回到天都王在时的荣光。”
花辞树冷笑一声:“说的这么好,要我zuo什么呢?”
对方锲而不舍的游说:“对你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你带着费听的消息,传讯于我,神不知鬼不觉,这一切好chu1便唾手可得,一世风光,指日可待。”
花辞树轻蔑一笑:“原来是为这个。不必了,没兴趣。”似乎浪费时间听了一出闹剧,转shen就要走。
对方着急起来:“别走,你难dao不想要这泼天的富贵吗?费听胜zuo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你知dao他来回一趟宋夏,能赚多少吗?只要我们联手,一定能……”
花辞树表情冷淡:“看在你我同族的份上,我不杀你,你要是继续,可就难说了。”
“你难dao觉得,你一个野利,还能跟费听niao到一壶去。他信你吗?他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