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派出去几波杀手,都有去无回,往利亓官听了下面人的回报,也不得不承认,野利郎烈还是有些可取之chu1的。不过这也没甚大碍,英雄末路,总是更好看的。吩咐下面人找些更厉害的就是了。
应付起源源不断的杀手,对于花辞树来说虽然麻烦,但还不算太难,虽然偶尔受伤,但还不至于有xing命之忧,有时候他都要恍惚生出一点得意,又在这样的想法里冒出一gu惊悚来。但他镇日里悬着的心倒是放下来一些,一切总归是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吧。
虽说动静都在府外,但花辞树总怀疑,费听胜和往利亓官大约有了某种默契。费听这样心思缜密的人,绝不可能只对家里的风chui草动上心,外面的情势他一定也xiong中自有沟壑。只是我绝不会去求他的庇护,他也一定不会插手。至于什么兄弟情义,救命之恩,活着才有,死了又有什么。
往利慧云虽然歇了继续追着野利郎烈的心思,但还是格外关注他的死活。往利亓官知dao她的xing情,也不瞒着,是以每次派了什么人,哪些有绝活,她甚至比哥哥更清楚些。她也不避着人,说书一样的听,以至于谢云璃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差点绷不住,lou出担忧的神色来,幸好她在病中,总是三五不时咳嗽两声,脸色很少好看,才掩饰了过去。
谢云璃心思liu转:“往利小姐,这些事,我还是不知dao为好。”
“嗤,又不是让你去杀人,听听怎么了。”往利慧云xing子上来了,不guan她愿不愿意,倒是愿意捡些有趣的讲给她听。
谢云璃跟着听了几句,自己安wei自己。还派人去,便是还活着,也算是好消息了。只是来人回禀,必得要细细说出杀手的江湖地位,每一个仿佛都能千里之外取人xing命,这次去必成的。谢云璃听了,也跟着提心吊胆,直到下次听到消息。接连数日,她倒是比被刺杀的人心理负担还重些。
有一次往利听完故事,看起来心情不错,谢云璃状似无意的问:“既然喜欢野利大人,为什么不救他呢?”
往利慧云也惋惜的很:“我本来想的,他要是愿意好好待我,就没事了。不过也没关系,花瓶好看 ,砸了也好听。”
谢云璃怕她多心,不敢再问,只是神色中难免带出些惊惶,往利会错了意,没心没肺地安wei她:“你怕什么,又不杀你。”谢云璃神色勉强,但还是点tou,表示了感谢。
元昊的旨意来时,往利慧云刚听完今日的故事。一张素白薄绢,就决定了一个女子往后的人生。四十多岁zuo祖父的人了,垂涎十几岁的青春少女,只听说对方的美名,就要下令迎娶,实在是荒淫无耻。
往利慧云的神色,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她只愣神了一小会儿,就将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都推倒砸碎,一时间丁零当啷,飞溅的瓷片从谢云璃手边过去,瞬间划出一dao红痕,她一言不发,默默坐着。
砸完东西,往利慧云终于心气顺了,平静的吩咐谢云璃:“你走吧,去包扎伤口。”
谢云璃大气不敢出,默默退了出去。走了很远,才回tou眺望,确定她看不见了,才长出一口气。
诏书定的日子匆忙,后续的时间,往利慧云忙着准备嫁妆和入gong事宜,并不叫谢云璃来。有时候谢云璃远远看着她冷淡又周密的安排一切,虽然知dao她的xing情,但还是为她惋惜,但更多的,是对自己命运的担忧。
下人又来回报杀手人选,往利慧云饶有兴致的听完,开口:“去吧,以后不用来告诉我了。”随后叫来谢云璃,指着书桌上新得的画像,开口:“这些你拿走吧,看哪个顺眼,就告诉我,我现在还能给你安排。”
谢云璃讷讷的开口:“若是,都看不上……”
“都看不上,难dao你要跟我一起去见元昊吗?还是去地底下见野利郎烈?”往利慧云嘲讽,看到谢云璃的神色,又笑言,“开个玩笑,看不上就看不上呗,也值得特地来说。”
谢云璃皱着眉仍不离开,往利慧云忙得很,遂打发她:“你可以家去了,怎么高兴傻了。”谢云璃只好抱着一堆卷轴,出门前又停住:“往利小姐,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往利慧云无所谓的笑了一下,不再赘言。野利郎烈,不知dao谢云璃会不会去找你呢,她什么时候才找得到你呢?也许你们还真能zuo一对鬼命鸳鸯。zuo不成,我也算仁至义尽了,就当zuoruan枕的谢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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