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阳最近盯上了一个人。
他因为大学课程过于简单从而感到无所事事,便在校外找了个比较“正规”的会所“勤工俭学”。
白天他要上课,所以会所领班排给他的基本上都是晚班。
会所的夜晚,那可真叫一个鱼龙混杂,jing1彩纷呈。
这几周,一个叫高晓晨的男生几乎天天都会来玩。他的同事们都说高晓晨的tou发和彩虹似的,隔几天就会换个颜色,穿着也不lun不类,但明显就是个富二代,刷起卡来从不手ruan。
朱朝阳觉得对方和自己的岁数应该是差不多的,但他在这儿端盘子送水服务客hu的时候,人家已经能掏出信用卡说“随便刷”了。
倒也不是仇富,他那个不负责的老爸死后还是留了一笔ting可观的遗产给他的。这几年他也在用这些钱投资、zuo理财、炒gu票,钱生钱,利gun利。总的来说,他的条件已经比普通大学生好太多了。
打工纯属是太无聊了想找点事zuo。
本来朱朝阳已经决定辞职了的,因为这儿虽然是“正规经营”的会所,但到底是供成年人消遣娱乐的。“正规”是“正规”,乱也是真乱,无数次撞见乱搞场面的朱朝阳想起来一点就会觉得生理恶心。
但他现在开始庆幸自己没那么快就将辞职付诸行动了,不然也碰不到那个人――高晓晨的父亲,高启强。
男人应该有四十多岁了,比他爸死的时候还大上那么几岁。但是,不guan是gun圆下垂的眼睛,还是厚实微翘的嘴chun,都和他的爸爸,一模一样。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吗?
朱朝阳端着盘子,站在远chu1看高启强走进包间,把高晓晨拎出来。父子两人就在走廊里争执了起来。一个说:你不是我爸你别来guan我。一个说:高晓晨你赶紧回去,在这种地方鬼混什么。
朱朝阳嗤笑,高晓晨就是一个被chong坏的小霸王。他gen本不知dao有一个会guan他去哪儿玩的爸爸有多么幸福。
他走上前去:先生,请你们不要在这里吵架。
你谁啊!高晓晨手一挥,朱朝阳就被甩了出去,猛地摔进了高启强的怀里。
高启强下意识地接住这个高高瘦瘦的男孩,非常不好意思地说:孩子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叔叔帮你教训他。
接着他抬手指向高晓晨:我怎么教你的?在外面横行霸dao是不是啊!
高晓晨白眼一翻,呼朋唤友地走了。
高启强站在原地chuan气。朱朝阳就着这个姿势在他怀里靠了一会,然后假装自己缓过来了就起shen:对不起先生,我最近为了学习和打工没怎么休息,就有点低血糖站不稳。那位小先生也不是故意的,您不用生这么大气。
高启强看着眼前的孩子,shen材高挑文质彬彬,标准的三好学生。从他刚才的话里不难听出,这孩子是因为家里有困难所以才出来在这种地方打工赚学费的。
他想到了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开始卖鱼养活自己和弟弟妹妹了。生活的苦,他吃得很多,所以也最清楚贫穷人家的孩子有多么懂事和辛苦。
理所当然的,他就对这个孩子产生了一些怜悯。
他拿出名片递给男孩: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觉得shenti不舒服就来找我。我姓高,你可以叫我高叔叔。叔叔现在有点事要走了,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会和你们老板打招呼的。
说完,高启强冲朱朝阳一笑,就匆匆地走了。
朱朝阳低着tou看手上闪着金光的名片――高启强三个大字就这么印在卡片的最中央。
刚才,他是故意摔进高启强怀里的。
在他碰到那jushenti的一瞬间,他的思绪就飞回了那个黏糊糊的夏天。他的爸爸带他去学了游泳,父子俩只穿了泳ku坦诚相见。他一直抓着他爸爸的手,他爸以为他是害怕,但其实...真实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dao。
他爸的shen上总有淡淡的烟草味,手指也因为常年夹烟而有些发黄。他爸的shen材实在算不上好,白条条的shenti一点没有线条可言,甚至还有点小啤酒肚。
但高启强不一样。高启强的shen上是清爽的男士古龙水的香味,手指上虽然也有常年摆弄鱼才有的茧子,却圆run白皙。shen上的肉是紧实的,不是说有多少肌肉,而是该有肉的地方就有肉,不该有肉的地方也不会赘出几两肉来。
最重要的是,他那颗心脏仍在强有力地tiao动着――扑通,扑通,扑通。
连带着朱朝阳沉寂多年的心也一起tiao了起来――扑通,扑通,扑通。
血ye上涌,朱朝阳lou出了这几年来最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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