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花费极大的力才得以维持清醒的这件事，本就已经够让钮书瑞的大脑失去运转空间了――保持清醒，已然成了她此刻能的唯一一件事。

        怎料，盛上阳见她一直不看他，那遍布颜色的眉眼都明显晕染了暗色，他突然大力了钮书瑞的手指。

        更何况，是亲手将这一切致使成现在这个模样的盛上阳。

        更何况，盛上阳又怎么可能不是为了抢夺她的目光。

        钮书瑞努力调动起躯残存的那么一小点儿力气，试图从沙发上起来。然而，在又一次经历了这么多惨痛的事情后，她的子是比上一次尝试从沙发上起来的时候，更加沉重了。

        可说他是故意要引钮书瑞的注意力吧……他又并没有用力，故意激得钮书瑞发疼或者其他，然后不得不把目光转移到他上。只是轻描淡写的游来游去罢了。

        结果果不其然，就从男人一双看似什么都没说，其实又什么都说了的眼睛里，明白过来他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暗示”她，再像之前那样，向他寻求帮助。

        她现在本就需要强撑着，才不会因为的过度“劳累”，而昏死过去。

        毕竟，她是怎么也不可能在眼前这向他妥协后的血淋淋的教训下，还不长眼睛的重蹈覆辙。

        钮书瑞尽力地睁着眼睛，手指指腹也尽量自主地按在沙发上，便就那样看着面前无形的空气，有些尽途穷。

        钮书瑞刹那只觉呼困难，心憔悴，一时间甚至都不知自己此刻究竟是昏迷了好，还是没昏迷好，内心充斥了无法表达的复杂。

        而那盛上阳，还偏要在这种时候，摸她的手。

        接下来不出意外，应该会走走剧情。既然都走剧情了，那距离三狗大战，还会远吗？哼哼！

        其实，钮书瑞又哪里会不明白盛上阳一直摸她的手是什么意思？甚至，就是因为太过明白了，才一直刻意忽略他，想要全当不存在。

那内里的棉条兴许早已破败得不成形状了。别说是指望它还能有一点收经血的作用了，现在光是它还埋在内的事实，就已经足够让钮书瑞万般心惊了。

        这熟悉的、似曾相似的感觉，让钮书瑞更加不想看他，便索全当没感受到，就算大脑思索不了什么，也生生盯着半空，假装认真。

        不他本意究竟是不是要引她注意，但只要他在这时不静静地待在那儿，那无论他是出了什么行为，都必定会高高吊起钮书瑞潜意识里对他的恐惧。

        别说是光凭她一个人的力气无法起了，甚至，她目前那一丁点余力，都不足以被称之为是‘力气’，只能说是仅剩的……活气。

        就仿佛，他确实没有要强调什么存在感的意思，只不过是手脚多，一秒也停不下来，就是跟个多动症一样，非要在钮书瑞上摸摸这，摸摸那，才能心满意足的保持“安静”。

        导致她所剩不多的注意力，还要再三瓜分。到最后，留给自己用来思考的分，已经不足以让她静下心来想方设法了。

        她松下力气，任脱力地倒回沙发上，闭上眼，深深地了好几口气，片刻，才总算接受现实的再次强撑起子来――就算要休息，就算要消化内心的难受，最起码也得等面前这不可捉摸的人离开才行。最起码，也得等到那个时候，她才算是有真正的自我空间，得以息，得以面对自己糟糕透的情绪。

        紫丁簪：

        而盛上阳竟无声无息的，不知是什么时候就悄悄地抓上了她的手，并没怎么用力，只是把手耷拉在钮书瑞因为强撑还有些微微发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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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钮书瑞被他无缘无故的肆意游走，摸到有些集中不了。

        一收敛，怪小孩就又上线了。是紫丁簪爱的怪小孩诶！耶（doge）

        因此，她也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盛上阳刚才会那么说了。就眼下这副情形，但凡是个智商正常的人，都会知，那棉条必须要换了。

        说他并没有要引钮书瑞注意力的意思吧，他又显然是万分的刻意，一刻也不带停的，就偏要在钮书瑞极力思考的时候，去抚摸她的肌肤。

        钮书瑞尽可能沉下心来，忽视他的一举一动，他摸索的动作，就愈发加重，摆明了就是要让钮书瑞看他。

        钮书瑞没有料到，登时就因为对疼痛的过分感，而皱了皱眉。

        然后也不说话，就那样像是摩挲似的，用指腹在她手背上不知是什么目的地摸来摸去。

        见状，她不敢再无视盛上阳那谁人都心知肚明的小动作，避免盛上阳在一直得不到关注后会爆发，于是顺势垂眸，将视线集中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