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辽得知你是女子后,对你shen边的副官是越看越不顺眼。
从哪天开始的呢?
大概是他倒卖绣品途经广陵,顺便来探阿蝉的亲,再顺便来拜访你的那一天。你和傅rong为了赈灾款项的烂账熬了一个通宵,当你ding着黑眼圈从傅rong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了来送衣服的张辽。
他眯着眼睛,来回扫视着因一夜忙碌而散乱着tou发的你与傅rong,虽然昨天晚上,你们俩真的什么也没干!你还是没由来地有些心虚,连忙岔开话题:“这衣服的纹样可真特别啊!”
说起刺绣,张辽来了兴致,他懒懒地迈步上前,侧shen挡在了你与傅rong中间,一手端着托盘,一手ti贴地替你抚平领口的褶皱:“你的衣服都是官绣,纹样太过老旧,这是我特地给你绣…留的一件羌绣服饰。”
“试试?”他挑眉看向我。
我冲张辽shen后一脸警惕的傅rong使了使眼色,让他放心去休息。随即接过衣服,张辽也跟着你进了房间。
你在屏风内更换衣服,他坐在屏风外的梳妆台旁等候,开始了来自长辈的盘问,你脱下官服,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答着他。
“他可知你的真实shen份?”
“知dao?那更是罪加一等。”
“副官又如何,那也应该保持距离。”
“谁告诉你关外没有男女禁忌的?”
他的咬字带了些异域的风味,微微上扬的语调,像是抛出来的钩子,yangyang地抓挠着你的心,即使隔着一dao屏风,你也想象得到他变幻的表情,忍不住偷笑,出言逗了逗他。
“小孩子少打听我的事!”
“你很好奇?”
你略微有些越界的话语,让他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料摩ca声。
“啧,动作怎么这么慢?不会穿吗?”
你听见了他起shen,高跟鞋的踏地声,连忙出言喝住了他。
“不...不用...已经好了”
你从屏风后款款走出,摘下歪了的tou冠,栗色的长发披散如瀑,少数民族特有的明艳布料pei上繁复神秘的纹样,衬得你的面容更加鲜妍。
你han笑地看向他“花bo?”
虽隔着随动作起伏的额饰,但他眼中的惊艳不加任何遮掩地传达给了你,张辽不动声色地点了点tou,算是默认了你的说法。他掀开衣袍,岔开tui,仰了仰下巴,示意你坐在他的大tui上:“过来,我替你编发”
在沙场上,拿惯了冷铁兵qi的人,此刻拿着木梳也丝毫不违和,他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拢起你耳畔的碎发,cu粝的指尖ca过耳廓,像是蝎子爬过。他专注在眼前任他摆布的发丝,丝毫没察觉到你的僵ying。
张辽编发的技艺很娴熟,很快地就扎起了几缕小辫,不过并不像他那样利落地梳起ma尾,而是采用了更为柔美的盘发式样,他从shen后的梳妆台上拿起铜镜,手臂环着你,将镜子递到你面前,让你查看自己的模样。
换句话说,你被他搂在怀中。
张辽神色有些得意,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中的你,气息pen洒在你的颈后:“花bo!”
你也注视着镜中的他,他察觉到你直接的目光,皱了皱眉:“看我zuo什么?看镜子”
你没有躲闪,对着镜中的张辽眨了眨眼睛。
“我就是在看镜子里的花bo呀~”
“哼~”
他轻哼一声,语气上扬,明显被你的话取悦到了,可嘴上却还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
“哪里学来的花言巧语?”
“倒不像是那个副官会说的话……”
“嗯?”
他把铜镜扣在桌上,双手搭在了你的腰间。温热的嘴chun就贴在耳边,虽说是质问,但更像是调情。
见你没有应答,他便微微施力,收紧了手臂让你更贴近他一些。
好像.....招惹得有些过火了,你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只好抓紧顺mao。
“文远叔叔~抱得…太紧了…我待会还有…公务”
叔叔,文远叔叔,他反复咀嚼着这个称谓,有些碍眼却又十分亲密。
张辽下意识地想将你抓得更紧。
这时适时地响起了敲门声。
“楼主,张氏家主登门拜访,恳求释放昨日当街闹事被扣押在楼中的幼子。”
“你看!文远叔叔,你就放了我吧~”
你侧过tou对张辽眨了眨眼,他只好半信半疑地松了手。
“咳……张辽将军,本王要更衣了,你……还要留在房中吗?”
一离开他的怀抱就立ma换了个称谓,好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广陵王。
被你这样愚弄了一番,张辽倒也不恼。他抚平了被你坐皱的衣摆,从容地离开了房间,临走前,留下了两句“威胁”。
“哼,小兔崽子”
“之后再和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