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世界chaoshi不堪,贾诩在床上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和郭嘉出门前pen的香水的味dao。那香味儿总让他想起郭嘉笑嘻嘻的脸,欠揍。
他疼得没什么力气,却依然坚持不懈地掐着自己那条病tui直到深夜,把它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仿佛这种锐痛能盖过漫长的酸疼,仿佛他能逃出那场旷日持久的回忆。
郭嘉回来的时候喝得醉醺醺,那双烟灰色的眼眸像是庭院深深,修长苍白的十指扣着他的腕子,力气大得惊人,欺shen压上来的时候,酒红的衣摆铺成一条河。
贾诩不合时宜地闻到他shen上的浆果香气,显然是女xing的香调。一下子气红了眼。
“郭奉孝你不要发疯,gun下去!”
可这个讨债鬼贴在他shen前,弯着眼睛一声声地叫:
“文和,文和……给我亲一下。”
他气急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一只手,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这一下攒足了劲,啪的一声,指印清晰。
可是喝醉了的郭嘉和平时不一样,不会挨了巴掌就扫了兴,那双惯常带笑的眼睛里笑意凉下来的时候,刺得人好疼。
喝醉了的郭嘉被打了也不生气,抓着他的手贴在脸颊,像只大猫一样nuan烘烘地蹭:
“文和你好古板,乖一点,听我话好不好。”
毒蛇觉得自己的心在发抖。
他喝醉的时候他恨他,清醒的时候更恨。
他笑的样子,他恨死了。
他感到柔ruan的chunban顺着锁骨向下吻去,一只温nuan的手捉住他疼痛不已动弹不得的那条tui。
ti内的温度是他贪恋的,可是那怀抱里浆果的味daotang得他想杀人。
“好痛啊”,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你去死。”
毒蛇也会伤心可别人不知dao。
其实从没有什么别人,别人是郭奉孝,郭奉孝不知dao。
贾诩半夜醒来,感觉自己shen上压了什么东西,迷迷糊糊低tou一看,是xiong口被搭上了一条手臂,袖口挽到手肘,lou出来的小臂修长劲瘦的,在月光下显得些许苍白,腕口是一块闪闪发亮的钻表。
这手表本是一对,是结婚的时候不知哪个谁随的,贾诩看到的时候暗骂此人不长眼。
怒火在郭嘉笑嘻嘻地把其中女款的那只递过来时达到了ding峰,他一巴掌呼在他手上,无辜的腕表咔啦一声跌落在地。
那时他怒气冲冲地转shen走了,步伐急得拐杖都快跟不上tui,可深夜出来喝水的时候,却忍不住往那看。
那只表躺在客厅的地上没有人收走,表盘都摔裂了。
瘸子扶着茶几吃力地蹲下去,把它捡起来藏进了睡衣兜里。
成双成对的东西对他来说是一种隐秘的侮辱,对郭嘉来说却好像不是,因为郭嘉gen本就不在乎。
……不在乎就算了,他居然直接dai了出来,他dai着这个在女人怀里喝个烂醉,然后又dai着这个睡在他床上!
贾诩气得睡意全无,hou咙发涩,屈起那条好tui卯足了劲,一鼓作气把郭嘉踹下了床。
宿醉后的郭嘉睡得像死了,被踹下去也没醒,梦里哼哼两声翻了个shen,继续呼xi绵长。
窗外的雨还在滴滴答答,贾诩掐着自己那条疼痛的坏tui,背对着床边地上熟睡的郭嘉,失眠到早上。
八点半的时候他听见郭嘉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有片刻的停滞,贾诩知dao这是他在思考眼前陌生的chu1境和昨夜的剧情,因为他喝多了会断片。
“……文和,文和啊?八点半了,你还在睡呀~”
他听着郭嘉甜腻腻的声音,面无表情地想,果然又是这样。
下一秒郭嘉凑过来晃他,他闭着眼睛装睡。
带着轻微酒香的呼xi在耳边停留了片刻,就消失不见了。
片刻后房门轻响。
贾诩听见关门的声音,毫无波澜地睁开眼睛。
郭嘉要是碰到他pi肤,或是细看他侧脸,就能知dao他在这个雨夜tui疼得冷汗淋淋面色苍白,无法入眠。
但郭嘉不会的,他虽嘴贫得该死,但从不zuo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