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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强/all强/重生】旧碟片 02

万幸,高启强赌对了。小龙犹豫了。

        他还加了一些筹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凄惨。他拖着两条酸ruan的tui,狼狈不堪地向唐小龙的方向爬了两步,鼻血顺着下巴啪嗒啪嗒滴到地砖上,砸成碎末又被他磨破的膝盖拖蹭干净。

        “龙哥,龙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弟弟妹妹还在等我回家吃年夜饭,我再也不敢跟你作对,我以后,以后给你当牛zuoma……”

        这些句子他背得烂熟于心,gen本不需要通过大脑,就直接liu畅地淌出了他的she2尖。类似的话他对陈泰说过,对王良说过,对赵立冬说过,对孟德海也说过,那些大人物们,总会用口she2或者用眼神给他一个类似的回复,他想,他们说的对,我实在是个适合下跪的贱人。

        他天生就该这么矮,只pei呼xi低chu1的浊气,前一生之所以受许多摧残,就是因为他太过贪心,老是想挣扎着站起来,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被人砸弯tui跪下去。

        高chu1的空气有什么好,他被揍得血肉模糊,cao1得chang穿肚烂,就算站直shen子和他们这些人达到了同一个高度,鼻腔里弥漫着的依旧是血腥味和jing1ye味。

        这一次他学乖了,只要能不再挨打,不再被轮jian,不再zuo人肉沙袋xingnu母狗,不再被人从背后托着膝窝抱起来,被迫尖叫大哭着将chaochui淫水pen到他弟弟的墓碑上,他是可以一直跪着的。

        “龙哥……”他仰脸掉着眼泪,又膝行一步,伤痕累累的肉脸几乎贴上了男人的大tui内侧,冬季天气阴寒,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渗进了唐小龙的牛仔ku里。

        “你帮帮我啦,好不好,求求你。”

        帮帮我。求求你。

        大概没人会信,在他快要死去的那一年里,他也对唐小龙说过这样的话。

        原本唐小龙也和其他人一样,对他的病情一无所知。尽guan他就是让小龙给他找的医生,每次诊疗也都是小龙开车送的他,但他实在是一只太会作伪掩饰的变色龙,他那么爽朗风趣,意气风发,权势滔天的高大会长,应当是整个京海最快乐的人,怎么会生病呢。他轻描淡写对小龙说自己只是最近心情不大好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宣xie情绪,那个拿了高昂报酬的医生也很敬业地对患者的情况守口如瓶,所以唐小龙才从来没起过疑心。

        指导组来到京海之后,高启强明面上没有展lou出任何的紧张情绪。直到有一天,唐小龙去了趟高家,将他刚从一位高僧那里请来的菩提手串交到了高启强手里,顺便向他们无所不能的大哥请示了一下该怎么应对这次的检查。

        那时,高启强开开心心将手串dai到了腕上,说话时眉飞色舞,倨傲自得的脸上分毫看不出担忧。他语速飞快声调高亢地发表了一通言论,大意就是区区指导组不足为惧,京海是他们高家的天下,他早已准备好了滴水不漏的应对策略。

        高大会长越说越兴奋,甚至还拿指导组组长的双眼pi开起了缺德玩笑,看自家老大这么自信,唐小龙也放松了许多,起shen去煮了杯茶。可就在短短十分钟后,他端着两个茶杯走过来时,高启强摘下了老花眼镜,静静陷进沙发里,就像个被取掉了背后电池的玩ju一样,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撤掉了所有的表情,突兀地坠入了绝对的寂静中。

        “阿龙……”他轻轻地说,“你先走吧,我想睡一会儿。”

        小龙走后,他花了几分钟才起shen走向了卧室,似乎连站起来都需要费力气。隐隐察觉到不对劲的唐小龙在半个小时后带着一盅从福禄酒楼打包的靓汤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卧室里黑dongdong的,高启强裹着多年前卖鱼时穿的旧夹克侧躺在床上,睁着眼,呼xi迟缓,一动不动,像段腐朽多年的木tou块。

        所有人都以为他早已将卖鱼佬阿强的一切抛之脑后,偶尔回趟旧厂街不过是在zuo亲民念旧表演。他也觉得很有dao理,毕竟他是无可救药的恶人,人人都这么讲,安欣也这么讲,安警官说的话,他是全都会信的。表演自然需要戏服,他留着这件外套,留了二十年,上面的鱼腥味早该消失不见,可他总觉得还能闻得到。靠着这gu只存在于他记忆中的味dao,他焦躁烦闷的心情,多少能宁静一些。

        zuo卖鱼佬时他最讨厌鱼,当商会会长时反而怀念上了。若是让安欣知dao,大概又要讥讽他是表演型人格,zuo演员必然是ti验派,给自己搭建出一个真善美的小世界,整天沉浸在虚构的善人角色里出不来。

        嘁,那也比他安欣好。就他那个嫉恶如仇满脑子伟光正的guimao脾气,就算去当了演员估计也是在不同的剧组里演孤独终老的正义警察。

        总而言之,也许就是在那一天,又或者是在那之后的某一天,高启强在层层叠叠的绝望的裹缠之下,对gen本帮不了他的唐小龙说了一句帮帮我。

        他记不清了。那一年他的记xing时好时坏,他不记得有没有吃过早餐,却能在小龙将虾饺夹到他碟子里时,笑着说你记不记得,1997年七月份的一天,你和小虎说要请我吃早茶,将我诓骗到一家好贵的酒楼,点了一大桌的东西,非bi1我吃完,如果吃不完就让我自己结账,老天,光糯米鸡我就吃了四个,撑得我肚pi鼓了三天。 唐小龙赧赧着dao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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