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有对旁人出过这种不带目的的笑，无论她在榻上如何风姿绰约，说如何多撩人心窝的话，练红尘心里清楚，她不过是专捡她们爱听的说，没半点真诚。

        赤牙与缉魂化作一红一金两条游龙冲天而起，云层激，电闪雷鸣，不消片刻就落下大雨，旱地得到滋，沙漠染绿、枯木逢春。布雨之权向来在天界那帮神仙手里，如今荼靡魔尊无须过问天界便能兴风施雨，可见其并非顺从之辈。

        魔尊荼靡。

        那只能说明，你连某些凡人都不如。

        还不走？没看她，凉凉地一句打发。

        她们眼中，封离漠颅未动，目光倨傲地微微垂下，玄服锦袍的魔尊上那仅剩的一点人情味，也全都给了侧的云裳女子。

        “荼靡。”

        哪怕现在的无极元君本记不起她是谁。

至于沦落至此种境界，如今魔尊到来解救魔界，我等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还怕受连累？”

        在魔众齐声的欢呼与簇拥下，封离漠投以兰倾绝温柔一笑，那笑太过罕见，义又太过简单，所以落在练红尘眼里，才令她嫉妒无奈得发狂。

        “千方百计地将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原来是为了给你的同修铺路，你真这么爱她？爱到不计前嫌，爱到谁都能你一？”

        妖佛冥界前来赴宴的女仙未走，信天宗百端待举，已发布学示让弟子在府休沐、自行修炼，她们乐得清闲，眼前又是魔界难得一见的大场面，便都不急着回去，挤在一隐秘角落偷偷观望。

        “那是你自作多情，怪不了旁人。”

        绝情地叫人还不了口，练红尘鼻子酸涩，手攥住下人轻薄的红锦亵衣，一把扯碎。

        四魔将照例请她为自己取个尊号。

        “双修近千年，清清白白？你真当我是傻子？”

        “是不是恨不得此刻进入你的不是我而是无极元君？……光听到她的名号就成这样，你是不是巴不得被她？千年没有双修，我猜你一定想她想得不行了罢……想让她怎么入你，这样？还是这样？”

        即位大典散去，练红尘尾随其后，直至她沐浴更衣后对镜梳理，仍视之若无物，看不见她的黑脸一样，眼轻抬，用帕去角口脂。

        游龙归来，利剑以雷霆之势直直插进祭台两边，撕开的裂中，金红两剑气淌到一起，交相辉映，如两束不灭烈火，铮铮发出焚破黑暗的光亮。

        封离漠将兰倾绝推到人前，前番那些声势浩大的场面，不过都是为了介绍她作铺垫，“即日起，她便是魔界圣女，位同于我，见她如见本尊。”

        她的真诚都给了无极元君。

        布片之下，美好玉洁的胴而细腻，纤腰扭转着蛹动挣扎，她反抗得愈凶，练红尘的进入便愈深愈没有章法。

        这是伐檀去后的第一场甘霖，水盆倒下来似的滂沱，打在面庞上的不是痛楚，而是万物复苏魔界振兴的希望。

        爱？封离漠脂的手一顿，从嘴里溢出轻笑，爱这种虚无又缥缈的东西，只有凡人才把它当真。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只会显得盖弥彰，越描越黑。练红尘贵为虎族公主，好歹也是统领一

        封离漠话像一把把利刃，绝情地进练红尘心扉。练红尘发了疯，目凶光，推翻妆奁，将人压在木案上，一遍遍问她自己算什么，她替她过的事挡过的伤又算什么。

        魔族各首领们跪地而呼：“魔尊旷古！圣女芳！风云再起！一统八荒！”

        不是，没有……我同她一直清清白白，不是……不许你诋毁她……封离漠双手扒在木案的另一边，呜咽着回。下止不住随着她的侵犯而抬高。

        “可我当真了！我爱上你了！”    妖族公主几乎是将这句话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