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呆子。

        失踪了……还是，死了……？

        男子本来要迎上去，被后之人劝下。封扶残上前，出那把几乎只剩手柄的断剑，左手掏出空白卷轴卷裹其上，奇迹呈现，断剑再续，变作一把八面大剑。

        变成功，代国公主亦从此没了下落。有人是自缢而死，有人是伤心归隐，众说纷纭，难辨真假。

        “我的底线，一个时辰，休再讨价还价。”

        封扶残知她想谈条件，冷冷：“半个时辰。”

        当然也不是无条件帮忙，事成之后，女人要蛇妖一半的修为。

        她最是了解这个冷女人，虽然表面看着不近人情，内里却比谁都热乎，她被那些修仙门派围追堵截，肉被毁，内丹眼看也要失去，是这个女人突然出现，收纳了她的魂魄，保住了她的妖丹。

。

        温的男声陡然从后响起，她竟毫无察觉！柔嘉立即转，长剑顺势劈去，当啷一声被白面公子挡下。

        真是个呆子，不是么？蛇妖每每回忆起来，还是不禁感慨，明明有着自己全修为的妖丹已经在她手上，女人却不拿了就走，还要费时费力地与自己这心甘情愿的买卖。

        所有人都死了，完颜亮，你怎么还活着呢？害她伤心之人，都不再活！

        “嘘！你不要命了么？别说了，被人听到，有你好果子吃！”

        剑蛇纹交迭，之中飞出一女幻影，竖瞳叉，赤发紫衣，乃为蛇妖剑灵。

        “杨兄小心，这魍魅能斩人魂魄。”

        “好嘛好嘛，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黑什么脸嘛。”    蛇妖笑着，心里却：嘴上先这么应着她就好，待到了榻上，还不是我想折腾多久，就折腾多久？

        蛇妖不安分的目光轻浮地在柔嘉上晃，吐着信子笑：“这个对手可不容易对付。”

        “蛇姬，交给你了。”

        两个侍自顾自往前走，柔嘉脱离了第叁人，立在匾额下，双目望向代国公主以前所住的殿方向。

        “阁下将他挫骨扬灰，是不是，太狠了些？”

        “我倒觉得，代国公主从宋都回来后，就已经有些神思黯然了，就跟失了魂一样，也不像以前那样爱笑了。”

        以彼之还彼之，于算计的，终将死于算计之中。

        叁日后的夜里，柔嘉立在完颜亮坟，将他尸挖出，一把鬼火烧了个干净。此举，可叫他永远入不了人。

        --

        灵还须灵来对付。

        柔嘉将厄运附与他，正隆六年，军中兵变，折辱过宋国众多帝姬的完颜亮被手下将缢死，以庶民之礼草葬，不得善终。

        “唉，公主好不容易从宋都逃回来，又遇上这无妄之灾，眼看着昔日疼爱自己的父亲杀了母亲，叔叔伯伯为争皇位自相残杀……换作谁都承受不了如此重创，服侍过代国公主的人说，最后一次见她时，她的上多了些沧桑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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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许诺给她找一个合用的肉，在此期间，蛇姬就住在断剑之内。

        “驸助陛下谋事成功后，又被陛下所杀，卸磨杀驴，自古如此，真叫人唏嘘。”

        蛇妖竖起两手指：“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