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封离漠在她耳边戏谑，“是因为知是我，才这么么？”

        “嗯……”封离漠慢悠悠理着发，“感觉很难抉择呢，我修为不，没方才那位的造诣，救不了全人呢。”她为难地噘嘴，眼睛眯起，似乎被这件事伤透了脑，“但是只救她们其中一个，救了左边那个，我会为没救右边的而自责，救了右边那个，我又会为没救左边的而自责，左右都是要愧疚的，我又最怕亏欠别人……”

        轻薄的手沿腰侧摸上脯，到扇风点火，钟灵毓恨得咬牙，偏偏子动一下都难，不知对方使得什么邪术，她：“你若继续放肆就休想拜入信天宗！”

        塔被设下结界，其实即使不设结界，剩下那些人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层，封离漠这样是为求稳妥。

        “不一样，若非召之即来，算什么狗。”封离漠鼻子埋进银白秀发中嗅了嗅，，“你嘴上说愿效犬之劳，实则是为达目的不惜蛰伏匍地的狼，当发现狩猎不到目标后，撤得比谁都快。”

        “不是说好要当我的鹰犬牛么？为何我收麾六界之后，你却不愿回来？”

        “你敢……”

        她以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实力达到巅峰时，便不用再像力量受限之辈那样权衡利弊。救不救？救，救谁？皆救。

不是选救苍生，一人比之苍生，何其渺小？选一人者稀有，无一人的苍生，算何苍生？而像这位，两者皆能救下之人，仅此一家。

        “你这把剑，哪里来的？”钟灵毓问。

        “猎至尊，却又弃不下诱饵，你与无极元君就这点不同，她为达目的什么都舍得出去，包括她自己……你想占据我，却不愿付出些利益，是何理？

        “我在信天宗，一样是你的走狗。”

        眼被手蒙住，视觉尽失，裙下一凉，那人的手钻进来，准摸到花心，在干涩的外。

        干涸之地喜逢大雨。

        “也愈发可口了。”

        “不答，那我只能自己探寻了。”

        “你就是狼，还是，雪山吊白眼的白狼王。”

        钟灵毓要过剑来，轻轻抚摸剑，闭上眼，仿若看见封离漠还是太初元君时，用它征战四方惩邪除恶的场面。她将剑还回去，笑：“这剑的原主人是一位十分了不起的人物，它能选中你，说明你也有了不起的地方。”一挥袖，凭空出现一法门，“由此入内，便可直达信天宗，你到了自会有弟子接引你，去罢。”    袭常踏入，随法门一同消失。

        钟灵毓正待打量，被按趴在窗边。

        “混账！你姓甚名谁？”

        愈清醒愈痛苦。

        封离漠轻笑一声，手摸到她雪的白发，放在指间捻了捻，感比丝绸还要顺，让她有些爱不释手。“许久未见，你倒多了些七情六，瞧，都会动怒了。”

        “钟师姐里面好热好啊。”

        只得强迫自己一扎进信天宗的事务中去，不问不见。

        “敢不敢当？”

        “你……”望着爬上塔的第二人，一短打墨绿紧衣，发由绿色长带高高束起，面容寻常目光锐利，看气质像是将门贵女。钟灵毓将两位信天宗徒儿重新吊出窗外，问她：“这一切你也清楚了，那，你选什么，苍生，还是一人？”

        明知故问。

        钟师姐……

        “你这…妖物……嗯……”

        这称谓这语气，除了她还会是何人？“是你。”钟灵毓将手覆在蒙着自己眼睛的手上，眼球激动地不停转动颤抖。自从轮回湮灭，这循环转的宿世记忆落到各自脑中，不知晓还好，封印一经解除，越知她这一切徒劳竟全是为了别人，她便越失望。

        “不如――都杀了一了百了！”她一抬手，不知施了什么法术，挂在窗外的两人均不见了影。钟灵毓未曾想会有破罐破摔之徒，急中生怒，便要将人拿制住。

        “想秋后算账？”

        猝不及防，中指全伸了进去，探路似地来回抽插开。

        “好可惜。”嘴里说着可惜，手上浪的动作依旧，分明是不在乎。

        “你知它的来历？”

        “我们见过？”

        欺上前，绿衣贴着蓝衣，将人压在窗框，手摸上冷面人的脸，嬉笑：“听闻钟掌教修的是无情，是真是假？”

        已至紫霄境却被一个凡人压制得动弹不得，钟灵毓暗地咋，神情微怒地训斥：“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