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带着慈爱的笑容回过来,却见柳忱猛地从嘴里呕出一大口血来,顿时吓得娘变了脸色,连带着旁边的谢横脸色也一沉,目光凶戾的盯着他。
他却拉着娘的手,气息絮乱的红了眼,语气里满是恳求。
“娘,别走。”
娘以为他是生病了,想要自己陪着,当下就点应允,还让人去找大夫。
等大夫来诊脉过了,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虚,还有肝火过旺,气急攻心,才导致于呕血。
开几副药调理调理就没事了。
娘这才放心下来,拍着人的手背,让其好好休息。
柳忱脸色苍白的靠躺在床上,神情憔悴,只一双眼眸星火不灭。
谢横在旁边冷眼看着他,只觉得他这一出花样玩得倒还不错。
可惜娘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到那时他又要如何全而退?
果不其然,到了深夜,娘的就渐渐支撑不住了,婢女都开始劝娘回房休息,连谢老爷也来了,劝她这里有下人看着不会有事的。
柳忱总不能还任的要娘陪着自己,只能安娘,自己没事,让对方回房休息,多留两个下人来照顾自己就行了。
娘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他和谢横,还有三个下人。
两个守卫守在门口,丫鬟忙着端茶倒水,谢横脸上挂了彩,干脆也装作受伤的样子,赖在他这不走。
嘴上说着方便互相照应,实际上就是监视。
白日里娘要帮他洗子,他怎么都不愿意,只拉着娘的手,显得很是寂寞脆弱,依恋娘的样子。
娘也事事顺着他,以为他是在外受了伤,又老是噩梦,这才情绪有些消沉。
等到了现在,他一黏腻的汗也觉得不舒服,便让下人准备了热水,要自己洗子,谢横要来帮忙,他理所当然的拒绝,还让丫鬟帮自己背。
由于晚上,烛火昏黄,上那些浅淡的痕迹看不真切,他也就放心丫鬟帮自己清洗。
谢横在一边环抱着双臂看着,他以为有人在,谢横就不敢对他什么。
哪想谢横却一把夺过了丫鬟手中的巾帕,沉声。
“出去吧。”
丫鬟应了一声,就规规矩矩的走了出去,关上了门,几个人守在门外,他心中一悚,声音压抑在间,发不出来。
浑的血都像是被冰冻住了,手脚一阵冰凉,偏偏谢横也跟着脱了衣服,跨进了浴桶里来,伸手揽过了他的腰肢,从后贴上了他。
“哥哥……”
热气萦绕在鼻尖,濡了脸颊,他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只觉得抵着一的物什。
那是什么,他当然清楚。
外面就有人,他可以喊。
但那样的后果他承受得起吗?
谢横不会在乎,可他在乎。
娘会失望,以后在谢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