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一些都忘掉,就当是一场噩梦,婳婳,我们去沧州,重新开始。”他知她的顾虑,但他从不在乎那些,他只会心疼她,轻怜重惜,只会加倍的爱她,尊敬她。
他解卸了车,骑上,冷声吩咐十四:“让他们不必找了,要闭口藏,不许将此事透出去,你拿着我的帖子,先去一趟衙门,待会儿我亲自去面见知州大人。”
他有陆家,有祖母,有爹爹,有大好的前程,将来还可以娶一位门当对,温柔贤惠的妻子,即便是少了她,也无关紧要的。
她不是陆时侒,她拥有的,在乎的,真的很少,她只有阿娘,阿娘也只有她。
就在他们离开客栈不到一个时辰,挎着大刀的捕快气势汹汹的将客栈团团围住,挨个房间排查搜寻,打的名号是抓白日里在码行凶的匪贼,但画像确实许穆清的模样。
这一喊,整个陆家顿时鸡飞狗,仰人翻,仆从丫鬟乱成一锅粥,一面手忙脚乱的将人抬回上房,一面去回主子。
捕一听,连忙挥手招呼众捕快,“人应当走不远,快,去码!”
捕快见是陆家人,也不敢怠慢,忙不迭的准备了轿抬着半死不活的陆曜臣送回到陆府,大门被敲开那刻,小厮一见浑是血的大爷,唬的六神无主,反应过来后就飞快往二门上跑,一路跑一路喊叫:“不好了!!!不好了!!!大爷出事了!!!”
许穆清款语温言的劝了她很久,日落之前,时婳终于下定了决心,逃离扬州,逃离陆府,逃离陆时侒,不结果如何,不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她都欣然接受。
又怒又痛之后,他迅速冷静了下来。
捕快们蜂拥而出,连跑再赶的往码冲。
有钱能使鬼推磨,路引办的很快,天黑透之后,时婳吃了一些东西,穿上了许穆清为她准备的男子袍衫,束上了男子发髻,上幂篱,跟在许穆清后装扮成小童,倒是也不显眼。
领的捕一把薅住店小二的脖领子,瞪目而斥:“你说什么!!!人什么时候走的?”
话闭,鞭一挥,骏疾驰而去,陆时侒先回家,此时陆府灯火通明,大门正开,进进出出许多人,整个扬州城的大夫都被请来为陆曜臣看伤。
真的能重新开始吗?她能回自己吗?
正值巡街捕快两班交替,等捕快们赶来时,行凶者,早就逃之夭夭,而陆曜臣被打的开肉绽,破血,就只剩下了半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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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那会,陆曜臣意气风发的从船上下来,还没走到岸边,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十多个材魁梧的蒙面大汉,个个都是练家子,随行小厮被一脚踹飞,继而围着他就是一阵暴打。
陆时侒得知时婳是被许穆清带走的,切齿痛心之于,还暗自庆幸,好在是许穆清,至少她是安全的。
”
这一切还要从一个时辰之前说起。
“刚走了...约莫不到一个时辰!”店小二吓得面如土色,兢兢战战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