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双凤有点想通了,原来这就是乱的坏,辈分都乱了。她想了一下,:“都还是用名字互称吧!陆武不也是陆武吗?为了表示亲近,以后就称儒孟吧?”她环视餐桌上所有人:“在外人面前,碧痕和顾妹盼妹,都称我为妻主,陆武和儒孟,称我为家主;私下在家的时候,要怎么叫我都可以,大家彼此间也以名字互称,不然搞太多称谓,也烦杂的。”
现在这个家里她最大,她不动筷,其他人就不会动。她虽然习惯自由平等的思想,但也了解入乡随俗的概念。所以她先为苏碧痕挟了一筷子菜,再帮双胞胎挟,然后才是莫儒孟,最后是陆武。虽然莫儒孟和陆武都是隶,但莫儒孟跟她有发生过肉关系……总是比较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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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碧痕本要回话,但他顿了一下,开口问姚双凤:“妻主,妳可想好我们在家如何称呼吗?”
姚双凤一人占据一个边,右手边坐的是苏碧痕,左手边坐的是双胞胎,对面坐的是两个都已发育成熟的男人--陆武和莫儒孟--看起来蛮挤的。
姚双凤点点,认为苏碧痕这样安排很好,之前在折柳院时,莫儒孟他们都待在室内,天天只穿着白色的里衣,现在也就在里衣外加了一件绿色的外袍。她自己都已经穿了三件,有时都还觉得风太冷了。
初四本来都会在姚双凤边侍奉:帮她夹菜、挑刺去骨或喂她吃饭,但她力已经恢复不少,自己吃一顿是没问题的,所以后来都自己主动吃,让初四同时去吃他自己的那份。
姚双凤不太喜欢别人帮自己挟菜,尤其是沾过口水的筷子,所以她帮别人挟菜的时候,也只有在自己都还没开始吃之前。
天色渐渐黑暗,陆武陆续点燃宅院内的灯火,小院内现在灯火通明,从来没亮过的西厢房也亮了;厨房冒出阵阵油烟,是苏碧痕起油锅开始炒菜;双胞胎将长袖折起,提着水桶出来,将脏水泼洒在院内地面,然后将系著绳子的水桶丢到井内,二人合力慢慢拉起,才倒到清洗抹布的水桶当中。倒水的时后溅出些水花,双胞胎分别缩着脚,着、嬉闹著。
姚双凤突然被点名,还没搞清楚状况:“蛤?”不是在讲衣服吗?怎么会扯到称呼?
、给土虱换水、清理鸡舍、把井水打去厨房水缸补满、收拾晾晒衣物之类的杂活。
等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盼妹放下碗筷:“主夫,您的手艺真好,不知能否教教盼妹呢?”
“这事儿不急,明日让妻主带着你们,去买些饰品打扮起来。会衣服吗?”
苏碧痕耐心答:“莫儒孟的份特殊,他是妳夫侍的父亲,同时也是妳的隶,妻主既将他们一起赎回,便是不舍他们三人骨肉分离,那么称呼还是要定位一下的。”
“那这样,儒孟。”苏碧痕微笑看向他:“这次赎回你们的金额,比预期少了一些,你拿下冬季到来前可多少衣服,不足的便买几件现成的应急。妻主和我的衣服,我会负责制,至于初四和陆武的份也要麻烦你了。你们三人从折柳院带来的衣服也仅有上这套,太过单薄,明日先各买一套替换用,避免着凉。若还有欠其他物什,问妻主决定。”说完看着姚双凤,取得她的同意。
陆武虽然排最后一个,不过姚双凤给他挟的是肉,她知陆武在餐桌上总是很收敛,等到大家都吃饱,他才会毫无负担的风卷残云把剩下的都吃光;他食量也很大,无论以前苏碧痕卖剩多少鸡汤,他都能吃完。
这样的举动也宣示了在这个家中的地位排序。
至于姚双凤,待在二楼阳台,往下看着宅院内的男人们忙碌。就算她想帮忙,也只是打乱原本在干活的男人的节奏,他们会放下手边的事务,先来接手姚双凤帮忙的家务。
“会。”莫儒孟抢著答话,接着低下,懦懦:“顾妹盼妹他们,自幼学习琴棋书画,大了些后,便研习家业。至于烹饪补之类的……只会些,我有过几件衣裳,回我再教教他们……”
今日晚餐桌上十分热闹,原本的四方桌最多只坐四个人的,现在有六个(初四晚餐通常不一起吃)。
就连莫儒孟,也只在哥哥订亲后、出嫁前,学过怎么用搓衣板、制小孩的衣裳、出一顿三菜一汤而已。而后来的隶人生,也只是些活,还有取悦男人的技巧……。
他们房家是木工世家,莫家有陪嫁来的锻冶舖子,莫儒孟的女儿既然会继承家业,那他亲生的儿子当然也要帮衬长姐;他没让其他夫侍的孩子学到木工与锻冶的髓;何况以房家的规模,将来会娶房家嫡子的,也必然是互相有助益的联姻对象,因此兄弟俩掌握木工与锻冶的经营制造是必须的,至于烹饪制衣之类,有下人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