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似乎就连池声都意识到了她上的古怪，蹙眉：“抱歉，我平安夜那天真的有点事，可以约下个月。”

        “车快到了，”她抬起脸，沉静地说，“你忙你的吧。”

        “走吧。”

        “要不，你试着更进一步？稍微打破那个界限呢？看看他的反应，”

        江雪萤没勉强，也没接“下个月”的话茬，乖乖地点点，“好的，我知了，我也没什么大事。那你先忙吧，我先回去了。”

        就像萌萌说的那样。

        --

        江雪萤：“对，之前跟她提到过。”

        池声只看了她一会儿，旋即移开视线，嗓音平淡：“我平安夜那天应该还有工作。”

        临近圣诞的前几天，沈萌萌给她送过来两箱橙子，这是她一开果园的朋友老家寄过来的，自留的，特别甜。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对他家里也算熟门熟路，江雪萤俯换拖鞋，

        姿态轻而易举，神态也疏懒，

        简单解释了两句之后，找了个周末江雪萤就扛着一箱橙子打车直奔池声所在的小区。

        这样的池声，

        “没什么。”池声垂眸。

        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池声理工作，故作不经意般地问，“下个月的平安夜你有安排吗？”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怕得到的答案与她的期望背而驰，

        揿灭手机屏幕，努力告诉自己别多想，江雪萤走出盥洗室。

        “江雪萤？”他忽然喊她。

        件显示，距离不过两公里。

        打字解释：萌萌吃不掉，分给我们一人一箱，我周末给你送过去？

        墨菲定律，总是如此。

        “嗯？”

        池声：“我送你。”

        语气轻得像是贴在她耳畔说话。

        耳畔传来自己说话的嗓音，她口又干又涩：“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下班。”

        池声就这么扶着门框，看着她。

        就算哪怕之前真的date过，江雪萤微抿，对她的打击，或许都让她难以接受。

        江雪萤想了想，觉得也有理，于是wx跟池声说了一声，

        有好几次，她都想开门见山地直接问关于那个卷发女人的事，但停留在对话框中的内容，删了又改，改了又删，

        像是风和着雪的缠绵，言辞冷清又暧昧。

留学时结识的朋友吗？

        池声：“她还记得我？”

        到底还是没鼓起勇气问出口。

        江雪萤站在原地，微走了会儿神，微风乱发梢，内心也像被春风皱的一池春水，

        池声正站在小区门口等她。

        江雪萤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沈萌萌大手一挥，“你要不送声大佬一点？顺便增进感情？”

        “不用，”熟练地点开打车件，叫了个辆车，江雪萤：“我自己可以打车。”

        一直到圣诞节的前夕，江雪萤都在努力告诉自己别想太多，尽量以平常心跟池声保持联系。

        二话没说，直接走上前接过她扛下来的橙子。

        光她看到的这些片面的东西代表不了什么。

        “知你一个人搬不动。”

        她从前到底是怎么忍心拒绝的。

        敲击键盘的声响微微一顿，池声抬起眼睫，平静地朝她递了个“？”以作示意。

        紧张到指尖都有点儿发麻，江雪萤深一口气，抬起眼，“我想请你一起出去吃个饭，不知你觉得怎么样？”

        琉璃双眸仿若平常。

        一进小区大门，她就意识到好像有点儿不同，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拒绝。

        下个月就又到了圣诞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