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丈夫经营的公司破产后,丈夫销声匿迹,婚房也被抵押出去,钟离只能回到自己婚前买的小hu型房子里,毕竟这是她自己的财产。但追债的人却还是找上了门,隔三差五过来sao扰被逃债人抛弃的妻子,钟离不免日日惶恐。
她已经为丈夫zuo得够多了,不仅同意丈夫抵押了两人合力买下的婚房,还将自己的积蓄都给了丈夫来还债,可丈夫从此不见了踪影,钟离自己的日子也过得艰难。
这天傍晚忽然就下起了暴雨,天空仿佛被铅笔灰糊着,让人看不到光chuan不过气。
门铃在这时响了起来,和屋外的暴雨声一样令人不安。钟离呼xi陡然一滞,片刻后才回神,门外的应该不会是讨债人,那群人从来不会客客气气地按门铃,那么现在门外的又会是谁呢?
钟离打开内门,看见防盗铁门外站着一个令她熟悉的男人,内心颤抖起来,连忙打开了防盗门让男人进屋。
来者正是钟离消失许久的丈夫,如今的男人不复从前的潇洒与光彩,而是蓄着许久未打理而张长的tou发,留着好几夜未剃的胡茬,眼神如一潭死水,整个人看起来颓丧又阴冷。
但他依旧扯出一个笑容来,眼尾却丝毫不见肌肉的扯动,笑不达眼底,显得虚伪又生ying:“媳妇,我对不起你,”他环视钟离的屋内,又dao,“他们是不是时常来找你?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钟离震惊与丈夫如此之大的变化,又因丈夫抛弃自己而悲切起来。
丈夫看着钟离的神情,缓和地说:“媳妇,我带你放松放松吧,去按摩怎么样?”
“你债都还完了?”钟离皱眉。
丈夫垂眸:“不。但是他们答应再给我一些时间,媳妇,你相信我,我们很快就能结束这种生活了。”他逐渐激动起来,两手搭在钟离的肩膀上,“我们只需要……将这套房卖出去……”
闻言钟离冷下了神色:“你知dao这意味着什么……”她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在内心埋藏许久的话语,“我们还是离婚吧。”
丈夫如遭雷劈,顿时情绪激动起来。他涕泪横liu,死死抱住钟离,好似落水之人进抓住救命稻草那般:“我错了我错了!不要离婚好不好!房子也不卖了!求你了媳妇,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们在一起了那么久,我们不能分开啊。”
钟离跟他结婚七年有余,想起往日和丈夫共同生活的场景,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再说吧……不哭了,不是说好要带我去按摩吗?”钟离拍拍丈夫脊背,替人ca掉泪水。
“对……对!我这就带你去!”他稳定好情绪拿出手机打给店家预约,语毕,连忙搂着钟离的腰,两人出门赶往按摩店。
钟离抬tou打量按摩店。这是很典型的稻妻式装修,店内的工作人员也穿着稻妻服饰毕恭毕敬地请两人分别进入包厢:“先生请进入左手边的房间,太太进入右手边。二位请换好浴巾,技师稍后便到。”
大抵是男女有别,按摩只能分包厢进行。丈夫用眼神安wei钟离,钟离点点tou,俯shen进入室内。
丈夫看着店员替钟离关上hua动门,俨然换了一副表情,刚才那张柔情的脸顿时变得阴鸷。此时shen后响起了熟悉的男声:“为了逃避讨债人的追杀,连这种手段都想出来了,还真是……”
丈夫回tou,见来人正是讨债人们的上司——北国银行的老板潘塔罗涅。潘塔罗涅推了推眼镜,戏谑dao:“妻子已经送过来了,那么房子呢?”
丈夫双tui打颤,脖颈止不住地抖动,哪怕只是看到了潘塔罗涅,丈夫手套下缺失的手指与外衣下遍ti鳞伤的疤痕便全都开始钻心地疼:“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房产证找到的。”
“呵。”潘塔罗涅shen旁的男人轻哼一声。丈夫认识这个男人,这便是和潘塔罗涅chu1在同一组织里的执行官达达利亚。达达利亚此时shen着按摩员的着装,满脸睥睨地从丈夫shen边走过,又换了轻快的语气,敲了敲钟离所在的房门:“太太,我进来了哦。”
钟离才换好浴巾就瞧见橘发男人弯腰进了房间,她下意识捂好xiong口的浴巾。
shen着技师服的青年人爽朗地一笑,解释dao:“太太,我是本次按摩服务的技师,叫我阿贾克斯就好。”
钟离拘谨地讪笑,她本以为技师该会是同xing,但孤男寡女却共chu1一室难免让人不安。达达利亚一眼了然,大方dao:“太太不必担忧。店内技师都有接受过专门训练,断不会zuo出逾矩之事。”
钟离羞赧低tou,顺着达达利亚的话趴在了毯子上。
达达利亚跪在钟离shen侧的榻榻米上,带上黑色胶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