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乐队的范畴。
少女咯咯笑着,对男孩子们伸出手掌,队友们合默契地完成击掌,像过千百次那样。
诸伏景光想起这件事的起因,不过是自己随口一提梦想过和朋友组乐队,大概质类似于上课时说好想去旅游,只是愿望区服于现实后变成的以供消遣的谈资。
但在边那位执行力极强的少女推动下,这一切从纸上泡影逐渐落地踏实,而愿意陪着他一起闹的幼驯染也毫无怨言地加入他们,辛苦地排练、磨合,等待着最后聚光灯下的那一刻。
他又回忆起之前演唱完出门接水,在走廊上碰到高桥绪子,她叼着烟,单手拿着手机像在回消息,忽然出声问他——
“很耀眼吧?小凛。”
大概也不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回答,高桥绪子又接着,“那孩子总让我想起一些很美好的事,那时突然跑来问我能不能在我的酒吧演出时吓了我一。”
“人生的路越往后走,越是会被更多条条框框的东西束缚住,我们觉得不自在、不舒服,却都要着自己习惯,让它们变成所谓成长的印记。”
“但小凛来找我的时候,我忽然就想起之前梦想开一家酒吧的时候,年轻、脾气倔、八牛都拉不回来,我家老子知这条路会很艰难,怎么都劝不动我,居然就跟我一起胡闹了。”
“不过现在他估计也记不得了,阿尔茨海默病。”
她抬起下巴,点了点在楼下打扫卫生的父亲,那位憨厚的中年男人对她笑了笑,又低下继续打扫。
“小凛就是那种永远都不会被束缚的人,她说要帮你实现梦想就一定要达成,那子倔犟劲太可爱了,于是我答应得很干脆。”
高桥绪子看向他,眼中满是怅然,“青春就是你想疯的时候,边有一群人陪你疯。当这样的人一直都在,你就有一场永不落幕的青春。”
“但是诸伏,当你抬脚往前,却发现再也追不上她时,不要困住她。”
“攥住风的手握得太紧,青春只会变成一个荒唐的梦,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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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彩的灯光照亮了舞台,鼓手已在架子鼓后就位,金发的吉他手了个口哨,而贝斯手在麦克风前站定。
下面的黑暗中坐了很多人,诸伏景光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他们在等待着台上的一切,诸伏景光闻到了酒、鲜血与正弦波的味。
主唱着最普通的白衬衫,柔顺的黑发没有刻意打理过,看上去像个还在念书的乖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