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又:“你特意问我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与大哥不成?涂山璟,便是我再不如你的意,你怎能为了要退婚,这般污蔑我!我一心为了涂山氏,一心为了你,你竟然这般怀疑我!你还有良心吗?……”
说完,他就直接离去,完全不后暗,防风意映见他此等无情,怒喊一声:“涂山璟!”
一路再无话,到了青丘,几人去拜见太夫人,璟屏退众侍从,又向太夫人提起早日解除婚约的事。
那鱼丹红是他猎来的的,连馨悦要他都没有给,如果和意映扯上关系便说不清了,他赶在意映之前出声:“这宝石是我的,你不是也见过吗?怎么,你还挖到我的密室去了吗?”
见她如此说,璟便不再说话,闭目养神,意映也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的远离他。
说着,他让人送上来,那是一颗红宝石,有鸽子般大小,晶莹剔透,一丝杂质也无,意映一眼就认出是鱼丹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篌,又赶忙收回视线。
你还要退婚?这些年,我一心一意待在青丘,为涂山氏忙里忙外,我的心意你感受不到吗?”
璟不可置信,明明太夫人早已答应他退婚的,为何又要看日子:“您在骗我?您从未想过要退婚?”
意映扑到太夫人怀里,哭的十分伤心,太夫人本也疑心了一下,可见璟也并未证实意映却有错,篌是璟的亲兄长,再怎么荒唐也不可能会对自己弟弟的女人下手。先入为主便也觉得是璟为了退婚故意陷害意映,为此十分不悦,呵斥于璟:“璟儿,女子的名节是何等的大事,你怎能为了想退婚,便如此诋毁意映,这让她以后如何见人?我看你真是被外面的贱婢迷的失了心智了!”
“我觉得意映说的很有理,你们的婚事也拖的太久了,我让人看了日子,三个月后的朔日,就是大吉,适宜嫁娶,一切早就安排好了,不如就把婚事定在那日?”
璟叹息一声,竟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无力感,说:“我打算把西边那一片给拆了重建,只是不曾想,勘查时竟发现了条地,在那地里,有些私人物品,还有一颗宝石,不知防风小姐可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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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意映觉得璟好像知了些什么,再看又觉得不像,她与篌见面,都格外的小心,绝不会让任何人抓到错,想了一圈觉得不会有问题,又淡定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心里只有你,这还值得怀疑吗?”
这一刻,意映只觉得这十余年的付出与筹谋都成了笑话,她再看不起涂山璟,但是涂山璟一句话就能彻底断了她的前路。
先不论他为何会怀疑意映,眼下这一关却是不好过。
璟并不在意他们两人谁来认下这颗宝石,他搜出鱼丹红,本也只打算私下与防风意映说,让她同意退婚,如今拿出鱼丹红也只是表达他已经知这件事了,承不承认都不重要,他对意映说:“我路上说的话仍然作数,如果你改变想法了,可以再来找我。”
篌也皱起眉,他可不相信璟突然之间会想重建庄园,那只能是璟起了疑心,搜了意映的院子。
意映明白了璟的意思,也有一瞬间的心动,以涂山璟的面子,自然能周全篌与蓝枚的关系,如果能名正言顺的与篌在一起,谁又稀罕又瘸又哑的涂山璟,只是此时却绝不能承认这颗宝石和自己有关,不然就成了无耻妇了,她直接装糊涂:“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只与你一起见过一次。”
璟因退婚心里十分气恼,懒得与他们来回拉扯,直接安排下人:“西边的几园子全拆了,大哥再换个园子住吧,至于防风小姐,安排人送防风小姐回防风氏,想来防风氏还未落魄到连一园子都没有。”
这话说的狂妄,却也是事实,若他真想行雷霆手段,有的是法子退婚,何至于次次被太夫人数落。
当年防风族长要退婚,是她自己穿着喜服跑来青丘的,若就这般被送回去,那她还有什么颜面?防风氏还有什么颜面?
璟只是很冷静的看了她一眼,也不戳穿:“已同意退婚之事,待退婚后你我结金兰之契,告知大荒,若你有了喜欢的人,也可以告诉我,我可以为你说亲。”
太夫人干脆直接承认:“我对这桩婚事十分满意。”
当务之急是撇清意映的关系,那密室中虽然有两人的东西,但是他们很小心,并不能证明那些东西是意映的。
别人怎么说璟璟都不在意,却不能容忍别人说小夭一句不好,当下就急了:“她过些什么事与别人何干?我不说只是我不想,而不是我不知,若我真想些什么,还轮得到她在这哭哭啼啼?”
便是篌,他也可以从中斡旋,让她达成所愿。
意映见他仍要退婚,也开始哭哭啼啼,哭诉在外面别人都看不起她,回来了还要被璟嫌弃,惹的太夫人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