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本就是一个不喜风月不喜玩闹的人,自与小夭成婚后就更不喜欢出门了,每日出去也是晚出早归,一问就是回家陪夫人,如果要出远门,必要带着小夭,然后继续晚出早归,这一幅眼里只有小夭的模样让丰隆和昶都很看不下去。
这日,几人谈完事情后,昶直接勾住了璟的脖子,把人往外带:“你可是好久没有出来玩了,不行,今天必须陪我去喝酒!”
璟照常推辞:“不行,小夭还在家等我呢。”
“她没事干了吗天天等你?我不guan,今天你必须跟我出去,迎风楼来了个美人,我带你去见见。”
“那更不行了,要是让小夭知dao,我就完了。”
丰隆也不满他的推脱:“小夭xing格爽朗大方,怎么可能会计较你去哪玩。赶紧的,今天不去,就别认我这个兄弟了!”
话说到这份上,璟无奈只能跟着去了,昶还不许他给小夭送信,说要看看他一天不回去到底能怎么完了。
璟颇为tou痛,已经开始设想自己会被怎么收拾了。
第二日一早,璟回到青丘,只在门外张望着没进去,拦住静夜问:“夫人醒了吗?”
静夜摇tou,璟又问:“我昨日未归,夫人生气了吗?”
静夜还是摇tou:“没有,夫人自己用了膳,早早就休息了。”
璟不知dao小夭知不知dao自己昨日是去了哪,会气到什么程度,悄声进去,见小夭还在睡着,他也有些累,便想陪她再睡一会。昨日昶拉着他和丰隆疯了一夜,害他也没能休息,好不容易昶醉倒睡过去,他匆匆洗了个澡就回来了。
刚掀开被子,小夭就睁开一只眼睛看他:“呦,这谁啊?”
璟一下子僵住,不敢动了。
小夭翻了个shen,继续睡:“gun边上跪着去。”
完了,今天不能善了了。
璟委委屈屈的跪在床尾,一点声不敢出。
等小夭睡醒起来,也直接忽略了他,径自洗漱。
静夜进来伺候的时候,看见跪在一边的族长,只是愣了一下就淡定的跟着忽略了——自族长成婚,她就跟着伺候夫人,帮助夫人了解家族的人员与势力,而也不知dao夫人是不是故意的,经常会被她撞上与族长zuo那档子事,尤其她守夜的时候,夫人折腾的就更厉害了,毫不把她当外人,甚至还让她进房伺候,想向她展示族长又被玩到糜红zhong大的rutou……
阴阳颠倒日夜交替,真是让她也被迫知dao了很多从未听说过的东西,堪称天崩地裂!
见识的多了,静夜人也麻了。
就连知dao夫人就是玟小六,都只震惊了一会就接受了。
如今这一出,只怕又是什么“俏夫郎夜不归宿ji院留情、惹怒主母遭斥责刑罚加shen”的本子。
她们族长是那个家有jiao妻还ji院留情的夫郎,而她们夫人就是那个独掌大权、冷酷无情、辣手摧残的当家人。
嗯,静夜已经非常淡定了。
玩呗,就是玩。
要说起事情的起因,还是夫人进门的第二日,府中下人一起拜见的时候,夫人发现府上清一色的俏佳人,一个比一个美艳。当时夫人不动声色,回tou就醋了,嘲讽族长收了那么多美人,借着醋劲玩情趣,把族长折腾了一通,偏赶上她去禀告事情,夫人没关门,族长被堵了嘴,她也没想到夫人能干出白日宣淫的事,所以正正给撞见了,然后就被夫人指着问族长是不是要把她也给收了当通房?
静夜还记得当时自己又惊又怒又臊又怕的心情,后来想想,自己也不过是他们话本子中的一个路人罢了。
是的,话本子。
谁让狐族貌美,大荒闻名,文人墨客爱给狐族写本子呢。
只是苦了她们族长,受了那么多摧残。
静夜在心里为族长叹一声,然后平静的伺候夫人洗漱——她已经看透了,族长就是惯着夫人,任由夫人折腾欺负,甚至还颇为自得。
夫人洗漱后也没让族长起来,带着珊瑚去用膳了,静夜问族长:“族长可要用些饭食?”
若是族长成婚前有人告诉静夜将来有一天她会这样对待族长,打死静夜她都不会信的。
如今静夜彻底麻木了,看见什么都不会觉得吃惊了。
璟摆摆手,让她自己忙自己的去。
等静夜出去,璟也不禁叹了口气,如今他在静夜面前,也彻底没了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