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对于草间信三郎因何救了他们几人的线索已经完全断掉。而当面去问的话也只会得到草间的“我什么都不知”,“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私心”的回答,甚至有一次草间直接表现了个开颅手术后遗症,吓得他们完全不敢继续问了。
关于事件的调查终止在五个人都了同一个梦的那天,在梦里先是倒霉的萩原研二被五年前那个炸弹犯炸死了,而四年后,松田也同样死在他的手里。而在这期间有一个异世界的青年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他按照自己的心愿考上了警校,遇见了卷前辈,听着那个前辈讲了牺牲的好友的故事,又目睹了前辈牺牲在自己的眼前。在那之后他跟着一个爱叼牙签的前辈继续工作,却又迎来了死亡。
青年在没人知的时间里,利用自己穿越者的份一次又一次的轮回,每一次他都想要救下这个故事里的所有人。
无论是冲到现场带走即将爆炸的炸弹,或者阻止某个人上摩天轮,还是卧底到一个犯罪组织里代替一个暴的人去死。他都没办法阻止这些悲剧发生。轮回了无数次之后,他意识到如果不能奉献出更多的东西,就完全抵抗不了那个无理取闹的世界意志,他亲手切断了和好友们的缘分、拒绝重来一次的健康的、献上了所有的记忆和回家的路,以此为代价换回一次他在脑内计算出的真正可以拯救所有人的机会。
所以无论是现实还是梦里,因为有他们之前的每一次重逢,哪怕草间信三郎换了份,他们都没了记忆,只需一面,大家都会产生格外熟稔的感觉,哪怕一句话不说,也都能读懂其中某个不爱说话的人的意思;哪怕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青年冲出来救了犯人;哪怕伊达航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和一个后辈有那样的默契,就是这样哪怕怀疑过面前这人事情的动机,却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眼前这个人以及他们之间发展的莫名其妙快的友谊。
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及到某项世界的规则,萩原研二意识到这个梦不能和任何人讨论,最重要的是不能和某个笨说。
萩原研二以为只有他是被世界告知一切的那个人,却在第二天清醒时见到同期们眼睛里的红血丝时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大家都了同样的梦。
从那之后,没人再去探究这件事的来由,因为这个笨都已经选择了他们,而且不会离开,那就不要辜负他的选择,生活要更加好好的过,也要更加珍惜自己被某个笨用高昂的代价置换来的来之不易的生命。
当松田阵平和阿笠博士愉快的聊完,他发现幼驯染和小混脑袋挨着脑袋依偎在阿笠博士家的沙发上,他用口型问正在享受这一刻的幼驯染,“他睡着了?”
萩原研二用力的眨眨眼表示是的。
松田看了看腕表发现才十一点,觉得怎么也不能让草间信三郎就这样在别人家沙发上睡一晚,于是他伸手怼了怼某人的脸上酒窝的位置扬声说,“醒醒,笨信!”
睡得迷迷糊糊的草间信三郎感觉到自己的脸的,于是伸手摸摸,却抓到了手指,用脸蹭了蹭指尖,然后就抓着松田的手指安心的又睡了过去。
“什么嘛,”松田阵平喃喃着,他被草间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弄得耳通红。
萩原研二觉得有点儿嫉妒,他急忙出声,“啊!我也被小信枕了那么久,我也需要一个!”萩原的声音在草间信三郎的耳边炸开,吓得某个睡着的人一下子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