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笑，“盘缠你自己留着吧，大爷我不缺你这几个子儿。”

        忽然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语气顿时难听起来：“对了，碎梦，这钱你要不？你刚与娘子和离，家产都被赔空了吧，手应该紧得很。”

        倚着竹子的刀客低端详刀柄上的纹路，神色疏远，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丢过来。

        “别说了，血河。”后的男人出声阻拦，对血河话里明晃晃的讥讽很不赞同。

        叶三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这正直严肃，像是要竞选武林盟主的声音，到底是出自谁人之口？怎么和凑在他耳边淫言秽语的家伙一点不像？

        血河使劲踹了石凳一脚：“铁衣大哥莫要替他说话，待此间事毕，我们便同他散伙。”

        碎梦本来就是个闷葫芦，铁衣又陷入了沉默，私下顿时一片寂静。几人都像僵住了一样，唯独一铁棍一样的玩意儿，抵在叶三的上继续蹭，半刻不肯消停。就算听到三人组要分扬镳了，也没一点反应。

        这一刻叶三如有神助地会到了铁衣的意思：铁衣本不想鸟那俩，他可不想什么拆伙不拆伙，只是不想让血河同碎梦吵起来，打扰到他叶三屁的兴致。

        血河嘴巴动了动，似乎还想控诉些什么，转过来，像被施了什么定的妖术。

        在他背过缓解尴尬的时候，铁衣也没闲着，将叶三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哪里感摸哪里。铁衣要面子，叶三也不是那等不要脸的人，虽然脚都了，愣是忍住了没有叫出声，满脸憋得通红。

        血河愣愣地站在原地，张开的嘴巴一时忘了合拢，也忘了自己刚才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铁衣又在叶三耳边说话，让他耳垂都要渗出血来：“你很帅……材也很好。不仅仅是我，你看，我的小兄弟也很喜欢你。”

        铁衣的下使劲了，让人很是纠结，他话里所指的“小兄弟”指的究竟是哪位。

        知血河者，莫若大哥，血河其实是真的很喜欢叶三。

        血河直愣愣地盯着叶三——他原本也不是那等咧着嘴傻乐的愣青，在碧血营无人不知他的名，战场上那双赤色的眼睛就像天生沾了血。他骑术湛，枪法大开大合，于敌军丛中七进七出，纵横之间尽是杀气。

        他也知叶三是故意耍宝求饶，看到叶三那副夸张的表现，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叶三是与碧血营的同袍们完全两样的人，生动狡黠，像是小动物一般，又带着公子哥儿特有的天真，看上去就招人喜欢。

        “……而且你很感，刚才摸你的时候，你会忍不住发抖。感觉你是被进去会尖叫的类型。”铁衣荤话不断，得叶三简直恨不得用手捂住耳朵。

        血河盯着叶三的脸庞，褶皱衣领底下乍的春光。生惯养出的子够白，泛出的红晕就惊人地惹眼。血河看着这耀眼的白，想到从前看的酸书，书上说这种叫……什么肤，什么脂……血河一时也想不起来，总之就是很白、很、很，让他很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