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力残秽找到我。
并希望是夏油杰先找到我,而不是咒术高专。
夏油杰看着手里的绒绒女士挎包,和包里震动的手机,挂掉了拨打中的电话。
“真是随心所的家伙。”他扔出几个咒灵,下达搜寻的命令,“去找人。”
我在心底暗暗祈祷,双手接过店员姐姐涂满果酱的三明治面包,并奉上甜美的称赞,“谢谢漂亮姐姐,如果没有您的好心,我会饿肚子的,非常感谢。”
说完一转,就和人撞了个满怀。
我看着眼前的七海,惊讶地张开嘴,叼着的面包片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沾着果酱的一面完美着地。
今天真是诸事不宜。
我借着地上果酱的动作把自己的脸低下去,暗暗祈祷着千万别发现我。
七海建人刚结束上午的工作,带着打工人特有的疲倦,撞到人后慢半拍蹲下,“抱歉,我可以赔偿。”
“没关系的,我已经收拾好了。”我压低声音回,并起准备开溜。
“学姐?”
能我汗倒竖的话寥寥无几,这两个字能排进前三。
我推开玻璃门,可耻地夹起了嗓音,也不回柔声:“先生认错人啦~”
“你知灰原雄去世了吗。”
他话语里是见惯了生死的麻木和无力,又着一点自己也不知的脆弱哽咽,像是在雪原中孤独跋涉千里的人突然看到篝火旁的人影,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临死前的幻觉。
连求助的声音都是微弱的。
我一只脚已经踏在外面地上,听闻此言并没有回,声音落在风里,轻飘飘的,“我知又能怎样,我不是咒术师,我不会为此难过的。”
大街上人来人往,步履匆匆,我随着人漫无目的走,走到路口突然惊醒,于是坐在一个空闲的花圃长椅上,按住咕噜叫个不停的肚子发呆。
那片面包用光了我上仅有的钱,在三分钟前被撞掉了。
我在脑海中模拟抢夺路人钱财的可能,最终因为自己强烈的德底线放弃。
好可怕,我竟然还有德底线。
“呀,是哪个被撞掉面包的小可怜在这里黯然伤神。”
我有点想找条地钻进去,今天遇到的熟人太多了。
我面前出现了那个面包的包装袋,打包好的,纸袋里整齐排列着五六片的样子。
我热泪盈眶,忍不住有些哽咽,“硝子……我买这个是因为我只买得起这个,不是因为我喜欢吃。”
家入硝子陪我在长椅上坐下,“没办法,七海说你看着面包的尸快要哭出来了。我以为你很爱吃。”
我说,“我有点难过。”
我抱着带有烤箱温度的面包,侧看她,“硝子,如果你发现自己努力的意义其实从未存在,你会怎么办?”
“不怎么办,有些事情是你努力就能解决的,但有些事你再努力也没有用。”